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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的。
至于后果……
管它呢。
这里的动静还是惊动了老师，新上任的教导主任和李长灵及王桓的班主任匆匆赶来。
“干什么！都干什么呢！都给我散开！”
围观学生一看到老师，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瞬间的作鸟兽散。
动作慢点的被几个老师点名叫住。
王桓只是晕过去了，但地上到处都是血，几个老师只觉得触目惊心，赶紧通知了学校医务室。
留下的人大多是王桓那一派的，老师一来就开始告状，把过错全推到崔圆身上。
地上还有没来得及逃走的蛇，这一切都仿佛是对崔圆的指控。
李长灵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新教导主任还没说什么，王桓的班主任已经开始大声斥责崔圆，连带着把李长灵一起骂了进去。
李长灵像一股狂风般快速冲到崔圆面前，崔圆习惯性的想垂下眼低下头，但他看到了时晚，低下的脖子便僵住了。
他想，他有什么错呢？
他已经可以想像得到李长灵会怎样骂他，也已经做好了被所有人指责辱骂的准备，但下一刻，李长灵的手落在了他头上。
温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崔圆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瞬间红了眼眶：“李……老师？”
李长灵阴沉着脸将他扶起来，他并不高，崔圆站直了比他高一个头，他将崔圆的胳膊搭在肩上，全然不顾另外两位老师的抱怨，将自己的学生从这混乱的地界上离开。
这是崔圆第一次知道，他的反抗不会惹来训斥，会有人在意他受伤。
经过围墙时，他抬头望去，原本坐在围墙上的时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那里只剩下一盏昏黄的路灯，无数飞虫在光晕下盘旋飞舞。
——
时晚走出昏暗的长路，路边停了一辆车，男人修长的身形立在车旁，似乎等了一会儿了。
明赫原本不远不近地跟在时晚身后，在看到陆瑾寒之后，就贴着围墙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时晚没管他，朝男人走过去，陆瑾寒已经打开车门，“这就是你请我看的戏？”
时晚坐进去时问：“怎么样？”
“挺无情的。”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崔圆身上，惟独陆瑾寒一直在观察时晚，她像一个冷酷的教官，在那一刻，她好像丝毫不在意崔圆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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