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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用来保持神智清醒的吗？”陆真真问。
“没错，”江月白看着姜姜惨白的脸，不紧不慢开口，“她既然怕血，就让她多看看。”
陆真真不自觉地轻咽一口唾沫。
这算是……以毒攻毒？脱敏疗法？会不会太狠了点？
“你们以前就是太小心。”江月白道，“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做什么剑修？”
姜姜原本一脸惨淡，听了江月白的话更是愧疚地红了眼圈。
陆真真犹豫了一下，拍拍姜姜的背。
“再坚持一阵，如果实在挺不住……咱们再告诉师叔。”
江月白扫她一眼。
陆真真冷静回望：总要给人家小孩子一点心理安慰。
姜姜鼓起勇气，扶着陆真真的手站起来，尽量让自已的目光不要闪躲她的脸。
“你和朱怀玉怎么过来的？”陆真真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找了个话题。
姜姜集中精神想了想，“是那个假萧遥海……”
原来，她刚赶到朱怀玉身边报信，“萧遥海”就追了过来。
他启动禁制躲过外界查探，威胁朱怀玉与姜姜二人，利用姜姜的水灵根凝结出水汽，激发破阵珠，将她们带到了这里。
他把朱怀玉绑到石柱上，割脉取血。
姜姜见血后很快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就见到了陆真真。
陆真真听她说完，转向江月白，“池子里是一个法阵，朱怀玉的血恐怕是开启法阵的关键。”
她扶着姜姜，与江月白一同回到大殿中的水池旁。
池中的血色依旧新鲜，鲜红的血液从黑色的卵石缝中流过，构成一幅奇诡的画面。
过于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姜姜脚下又是一软。
陆真真看着她比死人还要苍白的脸色，心中暗生同情。
若是痛痛快快晕过去也就罢了，偏偏脑子里有张清灵符，在符咒失效之前，姜姜会不断昏厥又不停清醒。
这对于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来说，简直是惨无人道的酷刑。
陆真真的手臂被姜姜抓得发疼，她忍着没吭声，目光朝江月白那边瞟了瞟。
江月白对于姜姜的惨状视若无睹，他径直走上前，站在池边仔细察看。
陆真真盯着他的手，总觉得他随时可能抽出剑来，暴力破阵。
然而这一次，她的预测失效。
江月白走到殿外，负手看向头顶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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