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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下午，一件长衫已有了雏形。
她放下歇息片刻，脑海里忽然闪过祁风望在竹林时的身影，想起先前她画过一幅画，忙找了出来。
景色和人物都已经画好，只是还差五官。
但很奇怪，分明已经对祁风望很熟悉了，但好像还是不能在脑海里细细描摹他五官的模样。
等一会儿见到他时，她要好好看看。
这次宋闻学聪明了，还未到饭点，便提前过来恭敬请她过去用饭。
门口的两个门神见到她也立刻行礼让开，一脸恨不能亲自抬她进去的模样，她不免觉得好笑。
进了书房，发觉多了一盏屏风。
祁风望恰好起身冲她招手：“来，先吃饭。”
吃饭时，栗清嬗便一直打量祁风望。
他五官很好看，剑眉星目，只是那双眼仿佛自带一股冷意，陪她的时候才会柔和下来。
鼻子也挺，嘴唇略薄，线条清晰，有种欲感。
他抬头：“一直看我，可有事？”
栗清嬗微笑道：“我就不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吗？”
她在他面前越来越从容，甚至开始撒娇。
祁风望倏地靠过去，贴住她额头。
栗清嬗顿时一慌。
祁风望哑声：“那你看看清楚。”
她推他：“你好好吃饭。”
祁风望笑了声，好歹好好同她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了饭，自然又叫她留下来陪他。
栗清嬗很懂事地替他磨墨，又忍不住看他，在脑海里细细描摹他五官的模样，力求画得像。
祁风望的余光里，她一直在看他。
他眸色微暗，撂下毛笔，手一伸将她拽到腿上。
栗清嬗没防备，没忍住惊呼一声，怕跌倒手撑住桌沿，想到这时候是观察他的好时机，连忙转过头去看他。
离得极近，甚至能看到他长而密的睫毛，根根分明，他眼尾略纤长，很清隽的一双眼。
还看到了他眼底的她。
祁风望对上她视线，刚要吻她，被她用力按住胸膛。
“你别动。”
栗清嬗又去看他鼻子，才发现他鼻尖上有颗很浅很小的痣，若非离得这样近，根本看不清。
又去看他嘴唇。
她此刻背对着他，这么扭头有些不大自在，想转过身子看他，却忽然觉得颈口一凉，蓦地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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