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迹恳求的眼神里,谢铮给谢里打了个电话,把已经开车拐出去很远的谢里又叫了回来。
谢里:“……我真有事呢。就一积木,我晚点儿让人给你送回来不行么?”
他把手里的红色积木扔给谢迹,又从桌上抓了两块蓝色的积木,一路小跑着走了。
“两块。”谢迹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红色积木的回归让谢迹很幸福,他抓着积木亲亲:“我一个,雪莉叔叔两个,因为我厉害。”
他自己把自己哄开心,倒在沙发上转着圈儿地哼歌。
路鹿像是开机关枪一样咔嚓咔嚓地给谢迹拍了一串儿地照片。
谢铮看着年轻alpha嘴角的笑容,自己也有点想笑。
似乎是觉察到他的注视,路鹿朝谢铮看过来。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上,路鹿就把相机对准他:“谢叔叔,笑一个。”
谢铮轻轻踢他小腿一脚。
路鹿起身换了个地方,从对面换成坐在谢铮旁边,和他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地坐着。
“热死了。”谢铮说。
路鹿握着谢铮的手,指腹轻轻摩着谢铮的指腹:“谢叔叔,你和谢里叔叔聊了什么呀?”
谢里叔叔?
路鹿也这么叫谢里的话,岂不是和谢迹平辈了?
那他和路鹿又怎么算?
谢铮拧着眉,又有那种雇佣童工的罪恶感了。他告诉路鹿:“你叫他名字就行。”
至于他刚刚是怎么和谢里说的——
其实就是谢里震惊地看着他,追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路鹿认识的。
当他得知路鹿今年才21后,又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谢铮,好像他狠狠玷污了祖国的花朵一样。
另外谢里还提出了一个灵魂疑问:“小迹到底该叫我叔叔还是舅舅?”
谢铮都懒得理他。
至于肚子还有俩的事情,谢铮没告诉谢里。他怕谢里真的晕在他家阳台上。
谢铮言简意赅地总结:“谢里觉得我吃嫩草的行为很无耻,但还是给出了祝福。”
路鹿好奇:“祝福了什么呀?”
谢铮拿了块蜜瓜吃:“就那些。幸福快乐啊什么的。”
路鹿垂眸,看着自己和谢铮缠着握在一起的手指,翘着眼角笑起来。
谢铮:“笑得好蠢。”
路鹿抬眼去看谢铮,却被谢铮的嘴唇吸引了视线。
男人的嘴唇很薄,嘴角的弧度天生有些向下,但男人总是笑着的,游刃有余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因为刚吃过水果,唇上还沾着一些汁水,泛着光泽。
这张嘴巴总会说一些很有意思的话,也会说情话。在工作的时候更是不饶人,路鹿在星刃那儿上班的时候,谢铮的那些员工一看到谢铮笑就打怵。
不过只有路鹿知道,这张嘴巴其实很好亲。出乎意料的柔软。
他的初吻就是给谢铮的,那感觉甚至比他幻想中还要美好。他头脑发热地吻上去的一瞬间,脑子里有烟花在炸开。
第二天回学校后他躺在宿舍床上,呆呆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嘴唇,恨不得把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中咀嚼一万遍。
谢铮自然注意到路鹿的目光。
他抬手按在路鹿的后颈。
路鹿的头发长得算快,摸起来已经有毛茸茸的手感。谢铮揉两下路鹿后颈,压低声音:“宝贝儿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不正经。”
手掌下路鹿的体温骤然升高,柚子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往外蔓延出来一点,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谢铮,像动物试探的触角。
谢铮弹他耳垂一下:“当着小鬼的面呢,有你这样当爹的吗?”
路鹿回头看一眼谢迹。
糯米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拱到了两个大抱枕中间,背对着两人,对着黑漆漆的缝隙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嘴里倒是还在唱歌:“哼哼,哼哼哼~”
路鹿往前倾了一下身体,很快地在谢铮嘴上亲了一下,然后他吃到了一点蜜瓜的味道。
谢铮笑,也回头看了一眼谢迹,又拽着路鹿的衣领把他拉过来。
唇舌无声纠缠的时候,谢铮回想起谢里说的话:你幸福就行,哥。
谢铮亲得有点陶醉了,人也有点陶醉了,腰顺着沙发往下滑。
他又想,如果五年前那个全国各地玩儿,热衷于挑战各种各样的极限运动知道五年后的自己竟然会有老婆(公?)孩子热炕头的一天,并且完美的腹肌底下还揣着俩,自己还挺乐在其中,会怎么想?
肯定嫌弃得要死。
-
过年的时候,孟海瑛和那个姓徐的男人举办了婚礼。
今天到的人很多,一部分是长辈们的朋友,还有一部分是想恭维谢铮的人。
结婚和新年的贺礼被人以车为单位送过来,光是负责记录礼金的人都有四个。
谢铮忙得脚不沾地,婚礼开始之前又去后台接他妈。
孟女士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一身洁白的婚纱,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年轻,也很喜悦,眉眼洋溢着满足。
伴娘是孟女士平日里交好的几个朋友,正在笑着和孟女士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