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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映衬下，阎瀚轩目光有些惆怅。脑中细细算着，是有三年未见皇妹了，还是四年未见皇妹了。
高煦生来便带着一股男子习气，经常还穿着男装在宫内游走。英姿飒爽的模样，如今想来也是甚为夺目。
若不是当年皇兄一意孤行，也不会落得今日结果。
将目光缓缓收回，随口叹息了一声。
“那便劳烦郁太医，我去去就回。”
踏着月光阎瀚轩走进多年未曾到访的煦妪宫，此地已不是当年那般灯火通明，只能隐约见到几处烛光在微微攒动，风伴着徐徐花香送到他的鼻尖。眼眸有些酸涩，凭着记忆去推开那扇房门。
房门还未推开，便听见屋内女子传来一声质问。
“是谁？”
隔着一扇门，阎瀚轩迟疑了片刻，才缓缓说道。
“高煦，我是皇兄。”
显然屋内也迟疑了片刻，同时还伴随着几声响动。匆忙而有慌张，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生怕皇兄破门而入，高煦连忙开口道。
“请皇兄稍等片刻。”
只见高煦身着素衣，领口与袖口用大红色描边，一方面纱蒙在脸上。
虽仅有微弱月光，但阎瀚轩可以断定在高煦身上，那份英姿早已褪去，转而换成了终日落寞。
一时间阎瀚轩都不知如何开口，反而高煦对着那些花花草草，眉眼尽显安慰说着。
“当年青藤教我如何摆弄花草，皇兄你看这里美吗？”
脚步缓慢走到花草中间，高煦显然已经忘了今夕是何年。伸手去拉阎瀚轩，与她一起赏花。
“皇兄，还记得当年在宫中那些流言蜚语吗？宫女太监皆是交头接耳，说公主女扮男装去调戏琴师。”
眸色微微一沉，已经过了三四年，而高煦还停留在对青藤的痴念上。
若她未生在帝王家，定遇见心爱之人，与其携手终老。
虽然隔着一层面纱，但在高煦脸上是笑的。
“青藤当时刚刚入宫，并不知有个爱扮男装的公主。起初还以为是那个王爷，有断袖之癖躲只不及。”
随着高煦的说词，阎瀚轩也勾起对当年的回忆。
“是啊，皇妹当年骑射了得。若非是女儿身，当真可披甲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