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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路靠在车上，仰起脖子吸了口气，“何来的家中有不少精神类药物，人证物证都确定了，没什么突破口了。”
谭明月捏紧了文件夹，“还有一个人没找！”
刘路直起身子。
两人开车来到何来就诊的医院，这看着像片荒地，走过一条小道后，才看见医院的入口。
看到来人，蔡婷愣了几秒。
刘路道，“我们想了解何来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蔡婷点头，“她是抑郁症患者，在我这里咨询看病，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
谭明月道：“她的诊断报告能否给我们看一下。”
蔡婷走到电脑前，调出何来的病例报告，上面显示何来重度抑郁。
“何来有说过自己在遭受什么困扰吗？”
蔡婷回忆道，“咨询是好久之前了，我记得她说过妈妈的死对她打击挺大的，她自己也是从这之后情绪就不太稳定，她的工作又是偏紧张的……这些都有可能导致抑郁。”
“她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医院吗？”
“还有她爸。”蔡婷说，“她爸每次都会陪着她。”
“你说她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表现在哪儿？”
蔡婷皱眉，“她有时会很暴躁，在医院里大吼大叫。”
刘路调取医院录像。
四月三十号这天，医院大厅里，何来披着头发，何山林拉着她的胳膊慢慢走着。
就在窗口取药时，何来突然扑在他身上狠狠打了起来。
何山林一直没还手，直到最后何来打够了，才慢慢直起身子，继续拉着她的胳膊，担心似地拍了拍她的肩。
整个过程，像是老父亲一直耐心哄着自己疼爱的孩子。
蔡婷感慨，“有些人表面看着光鲜，其实……”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下去，在场的人都沉默着。
回到警局后，刘路整理着资料说，“已经是定局了，没什么能纠结的了。”
谭明月没吭声，转身走到卫生间哭了起来，那个录像让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后又抱着她轻声安慰的日子。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调整好情绪后，走到刘路身边道，“如果你看过何来的采访就知道，何来本人聪明、坚强，乐观，自杀的可能性非常小——”
“乐观？看到医院诊断报告了吗？听到医生怎么说吗？”
“你那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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