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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别跳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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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坐在椅子上,眼睛像是被人抽干了水的湖。

很久后,她才回过神,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胳膊。

“前几天还是大太阳,怎么今天就冷了。”

她嘟囔着起身,一步一拐地走到阳台,正想关窗,却看见了林天海的身影。

他正靠在楼下的小卖部旁吸着烟。

有所感应似的,林天海抬了一下头,朝她的方向看一眼后,手里的烟没来得及吸完就扔了,提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可愣在窗边,头渐渐低下去。

……

她回到卧室,看着满屋子的纸。

那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铅笔线条。

两天前,她画了一张狐狸图发到网上,收到了一条评论:“线条不够流畅,有些地方还用橡皮反复擦过,影响观感。”

那天,她从下午熬到凌晨一点,画线条画到手都僵得伸不直。

……

她发了会儿呆,一拐一拐地起身,套了件外套,忍着脚疼走到车站。

两个小时后,她来到了母亲的墓前。

印象里,妈妈是个冷淡的人,微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唯一一次让她感到温暖的就是八岁生日那天,妈妈给她买了块小糖糕。

她记得那天夜里,妈妈偷偷把她叫起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领着她出了门。

那天的路很安静,很黑,世界仿佛只有她们两个人,走了很久才看见一点光亮。

回去的路上,她一边咬着棉花糖一边问,“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今天你生日呀。”妈妈温柔地说,“现在太晚了,卖蛋糕的都关门了,只能买这个了。”

她想说没关系,嘴巴刚张开,却听见身旁咯噔一声,扭头就见妈妈倒在了地上。

……

后面传来啜泣声,林可转身,见一个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哭。

那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啜泣声越来越大,变成低低地嘶吼。

他面前的坟墓长着厚厚一层草。

死了很久的人还能让他如此哭泣,想必感情很深。

她没再多看,抬头望向远方。

抛开伤心事来看,这地方的风景是很好的,不远处有个河坝,红色的小桥一路搭到水中央,周围是一望无际的田野,构成一幅极温柔的画。

她小时候最爱来这个地方。

林可朝那座桥走去。

远看只是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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