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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锦织珊瑚屏风彩绣辉煌，雕金描线花虫鸟兽栩栩如生，活了一般。鎏金异兽纹铜炉焚的禁中非烟浓香淳郁，右边就地搁下雕花细木榻。
“你可知罪。”宋风眠抬眸看去，凌厉的眉尾上挑。
眼前人着一件珊瑚红云锦长袍，腰间束玛瑙色蹙金缎带，约莫十六岁的年纪，已经出落的极标致，面如敷粉，唇若涂朱，不像闺秀娘子，竟似风朗蕴藉，玉质金相的少年。
“微臣不知犯了何罪。”林惊一直直对视，坦然道。
宋风眠冷笑，将卷纸掷于几上，“你今日与程思有剑拔弩张，撕破脸皮，平时积怨也不见如此，怎的想起在我面前演着一出。”
林惊一睁大瞳孔，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样，她伸出根手指指向殿外，“臣与程大人本就不合，怎能商量着演戏，况且就算臣有这个心思，程大人的脾气也不容商量啊。”
御书房气氛凝滞，空气似淤堵得晕头转向，青天白日地稍显烦闷。
宋风眠把垒成摞的奏折最上头的一本取下，拿毛笔沾了点墨在上面圈点，她睨了一眼林惊一，“这些天给我这儿递折子弹劾你的可不少。”
话说林惊一谏言女官要经由层层选拔，与男子同负科考机会，不可直接通过礼部选择，否则有失偏颇。
除了暗中勾结，贪赃受贿，中饱私囊的官员，最为气愤的就是检察司一众御史，这些自诩通古博今，才贯二酉的文人，认为女子应贤良淑德，不应抛头露面，林惊一此番举动可谓在打他们的脸，咣咣的，还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一声不吭，不然就会被扣上一顶反贼的帽子。
今早就有消息传入林惊一耳中，检察司的御史中丞气得破口大骂，一贯温厚平和的他逮住一个递错史册的下属足足训斥了一个时辰，嗓门响亮的整个司里都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臣不知有何错处。”林惊一不卑不亢，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下巴微扬，双腿跨开，一双眸子不知看向何处。
“女官一事本是礼部权责，你非要横插一脚，若我是程思有，也要给你加上一笔。”宋风眠散漫地说道，手中仍旧不停翻动奏折。
“臣认为官场苟且营私，贪腐风气胜极，不愿和光同尘，这难道也是错了。”林惊一神情肃穆，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宋风眠。
“朝野上下皆如此，你凭什么不从。”宋风眠提高声音，扭头看向女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可知这样做的下场。”
“公若社稷造千秋，岂无榜上得意士。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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