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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没有说话。
凌雪面容扭曲，身上的痛楚加上说出真相的快感交织在一起，她拖着一双腿往前爬，石头面上拖行一道长长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她想要靠近一点，看清楚谢锦绝望的表情。
凌雪冷冷笑道：“可那又怎么样呢，你回不去了，谢锦，你是修罗魔种，为仙门所不容，为世所憎，是不是你杀的人已经不重要了，青阳宗你回不去，你师尊也不要你了，谁都不会待在你身边，你注定要一个人活着。”
谢锦抬头，朝凌雪那边一伸手，她整个人被吸起，凌于空中，她脖颈被一股无形的手狠狠掐住。
凌雪脚下一直在滴血，她身上的伤口应该不止一处，为了让她说出真相，谢锦应该没少折磨她。
柳林洛也不知道该对谢锦说什么，拧眉看着痛苦挣扎的凌雪。
要他放人，柳林洛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个立场。凌雪在丹虞确实为谢锦所杀，她或有奇遇，侥幸存活，回来找谢锦复仇也无可厚非。
他们二人的恩怨涉及太多人的生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善终了。
谢锦一直在观察柳林洛的脸色，她从听到真相开始，脸上只有短暂的震惊，她很快就接受了，或者应该说她根本毫不在意。
那错愕的神情，只是感到有些出乎意料而已。
她不在乎真相，说不定这个真相对她来说还很困扰，因为她就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可以甩掉他的借口。
凌雪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人是不是他杀的，不仅世人不在意，柳林洛也不在乎。
谢锦凝视着柳林洛，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阴森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师尊，从你瞒着常师叔，在院子里偷倒了一碗药开始，我就一直在看着你。”
谢锦手指微微收拢，凌雪那边眼球突出，人已经快不行了。他慢悠悠地说道：“师尊，你知道当我看着你在清梧舍里照常如旧的生活，心里在想些什么吗？”
他说到最后，声音变冷，幽静的蓝眸紧紧地锁着她。
柳林洛一想到他竟偷偷潜入过青阳宗，还一路跟随她来到这里，不由得后怕的咽了口唾沫，心中惊惧不已。
这么说的话，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他这是想干嘛，到底预备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