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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此。手段当真下作。”
“……你明明知道还过来……”栾白石气息粗重，声音哑的不像样，似是极度缺水。
“你……感觉如何？”
漱羽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他眸中点点微光。她扭过身想要替他找水，却在昏暗中撞上了桌角，静谧中发出突兀的声音。
栾白石无声后退了两步，绕开漱羽走到桌案前，欲将案上摆着的一盏莲瓣纹瓷灯点亮。
漱羽察觉他动作，快步走了过来，抓住栾白石握着火石的手。
“别动。”
栾白石很快领会了她的意思，谁知道其他的灯里有没有被添加过什么古怪的香料。
漱羽闻到淡淡的沉香味，混杂在满室刺鼻的羊藿香中，她下意识吸气，他身上清冽的香气顿时直冲灵窍，让她心思顿时徜徉去了别处。
栾白石没说话，手腕仍然被她紧握着，并没有挣开，另一只手撑在身后，喘息越发粗重。
漱羽察觉到他异样，视线移到几案上摆着的茶盏上。
“你喝了这个？”
她端起茶，放到鼻端一闻，果然也下了药。下药之人极有心机，将淫羊藿混在驱寒的姜汤中，辛辣的姜味掩盖了药的味道，若不留心定然闻不出来。
“……你不能在这里，赶快……走。”
栾白石推了漱羽一把，手下力道十分虚浮，对她毫无效用。
漱羽伸手按在他丹田处，察觉他元气沉降，元丹已然遭到侵扰，顿时眉头紧拧：下药之人不仅想让栾白石身败名裂，还要破坏他多年修为。这样的陷害，不是李碧幽一人能办到的。
栾白石浑身滚烫，漱羽冰凉的手指触在他丹田，胸口却愈发燥热了起来。
他紧闭起眼，却不敢再碰她，只是哑声道：“……你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赶紧走！！”
漱羽并不理会，只是低声问：“你现在感觉如何？”
栾白石一时没有说话，半晌才咬牙道：“……药性猛烈，我需要静心调息，你别管我了！”
此时窗外遥遥响起交谈声。
张尚阿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这《参同契》一书流传至今，其中记载养炼奥义深不可测，听闻栾道长乃道学大能，只可惜往日难见他一面，今日难得一同出行居停于此，咱们就去向他请教一二。”
“张天师实在太过谦虚！您乃是天家亲封的大德，他栾白石一个后辈，如何配得上’请教’二字？”
“哎～这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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