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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p>
可凯因斯右手凌空一划，原地转了一圈。猩红的光霎时迸发，以凯因斯为轴心的三米内，所有物质都被无形之力吞并。水流、石头、空气……在刹那都被“湮灭”了。</p>
这是泽莱斯“收缩术”的灵感之源。不过在凯因斯看来，这些招式完全没有必要特意取个名字、特意固定姿势。说到底，只是神力的运用。泽莱斯执着于招式，是他对自身神力掌握不足的证明。</p>
人使用双手双脚时是不会想着如何去使用的，而是想到的时候已经用出了。</p>
凯因斯轻巧地落地。地面因为刚才那一下多了一个深坑。坑边的水顺势而下。只是水里的神力远没有之前浓厚。</p>
神力并非源源不断。路易的第一波攻势被化解后，他只能换个战法。那就是比消耗。</p>
越强的招式消耗的神力越多。他相信凯因斯并非如表面看着那般轻松自在。</p>
路易躲进了水流中。</p>
这对凯因斯来说有点难办。因为他不是感知系。想从一堆神力里找出路易的意识在哪儿他办不到。</p>
很多人都被凯因斯展露出的威慑力所震慑而忘记思考。他们光想着逃，却没想过怎么逃。当然，也可能是他们自身没到随意转换神力的境界。那些人逃跑的身影，就像黑夜里的灯泡一样闪亮。</p>
路易就比他们聪明得多。他藏在水里，周围的水都是他的神力化身。</p>
凯因斯想从其中精准找到路易的位置犹如在一群沙砾里找最大的那颗。</p>
很麻烦。</p>
最好的方法是全力压制，一次将所有水流一网打尽。不过那样一来，这座宫殿连同路易本人都保不住了。</p>
于是，凯因斯开口。“如果那时你就能想到这个方法，你的同伴就不会死了。”</p>
周围的水流猛然一颤。</p>
凯因斯继续说，“但这同样是一种证明。你比他们强。强者拥有强者的资格，弱者只配被踩进泥土。你当时能和他们做同伴，只是因为你还没成长。当你成长起来，你就会发现所谓同伴不值一提。”</p>
“他们的名字，你还记得吗？我已经全忘了。连我一招都接不下的人没有活着的价值。你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死的吗？你还记得他们临死前是怎么恳求我——”</p>
愤怒的水箭擦过他嘴边。凯因斯猛然往旁边一躲，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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