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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要给娘抓鱼吃吗?”少年笑嘻嘻地跑远。
“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你要是再这样下去,你师父过两日便又要上门拜访了,到时候看爹爹怎么收拾你!”
“嘿嘿嘿,有你和娘拦着,爹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少年已经洗干净了脸,露出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透明的水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下,滴落在地面上,化成四溅的水渍。
“再说了,我师父他”少年说到这,脸上却一瞬间变得迷茫,“师父我师父”
“等一下!啊!”他猛地抱住脑袋,神色痛苦地蹲在地上,“我师父,我师父是秦放,他在天牢,他还等着我去救他!”
“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痛苦地大喊道,“我是落日城乙卯屯的屯长,我在参加全军大比,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瞬间想起来所有的东西,再抬眼时,却看到身前壮硕青年的脸上似有一团迷雾,无论他怎么努力睁大眼睛,也无法看清。
“二弟,你怎么了?”他听见那青年说道,“不是要给母亲炖鱼汤吗?”
“不,这不是真的,醒过来,快给我醒过来!”
秦琼发了狠,拿起身旁砧板上的菜刀,毫不手软地朝自己的手臂砍去。
在菜刀和手臂接触的一瞬间,他眼前的一切也都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他有些怅然,不自禁地抬手触碰了下那些泡沫,喃喃道,“果然是幻境,要是真的,便好了。”
纵使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秦琼也险些没忍住沉溺其中。
宠溺自己的父母,看似严格实际上关心自己的兄长,还有师父。
幻影消散,秦琼的意识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漆黑的世界里,兵戈交击的清鸣与刀剑入体的闷响混杂,他感觉四肢似乎不自己的控制,只能在空中徒劳屈伸。
恍惚间,一个粗犷的男声大吼道,“雪儿,不要怪我,只有你死了,这一切才能成真!”
“轰”地一声炸响,所有的声音逐渐远去,慢慢归于平淡,只有充满着哀伤女声在他耳边一次次重复着,
“孩子,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这又是什么?”秦琼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不能睁眼,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有一双纤细的双臂拥住自己。
“还是幻境吗?”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下一秒却天旋地转,脑子如同被万根银针扎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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