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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诧异的是陆斐的眼眶居然是红的：“你的母亲是不是叫做顾惜？”
江离完全没想到沉默了这么久的时间仅仅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件事，呆愣了几秒之后才点了点头：“是……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来之后陆斐的眼睛更红了。
陆斐深吸了一口气又问：“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江离这会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您跟我母亲认识？”
陆斐哭笑一声，他们的关系何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他又哭又笑，看起来居然有几分疯癫，江离被吓到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斐，在她的印象中陆斐永远都是理智的，冷清的，好像永远都没有人能够化解他的那一抹冷漠一样，他看似温和，其实总是高高在上不让人接近。
虽然认识他的时间不过几年，但是江离从来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严于律己的人，根本不会露出这么激动的情绪来。
“老师？你怎么了？别吓我——老师？”
陆斐站起来，深深吸了口气，差点站不稳，好在江离及时扶住他。
他站稳之后看向江离，复杂的眼神看着江离：“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我居然没有发觉，为什么你们这么像我居然认不出来……”
江离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好像在说什么，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江离扶着陆斐重新坐下来：“老师您现在情绪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
陆斐的表情忽然就沉静下来，放手握住江离的手：“你今年是不是已经二十九岁了？”
江离完全不懂陆斐的问题，从刚才开始，陆斐提出来的问题她就不明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十岁了，我以为这件事老师您早就知道了。”
毕竟出生年月这种事都在档案里写的好好的呢。
陆斐放开江离的手抱住自己的头，看起来非常痛苦的样子：“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离开了二十多年将近三十年，我算什么？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江离一时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陆斐这样也无从劝起，然而陆斐忽然用那双看起来有点癫狂的眼睛看着江离：“顾惜在哪？我想见她，有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她确认，你告诉我，顾惜在哪里？”
陆斐看起来有点疯狂，但实际上那双眼睛通红，却隐隐带着一点哀戚之意，江离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您跟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关系，但是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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