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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客气。”丁灵回到柜台后。
上午的客人很少，陆续有两位老人来这里打包了豆腐丸子，之后店里又只剩下丁灵和白奶奶两个人。
白奶奶这时也合上报纸，继续小口吃着刚刚没吃完的半份酥皮牛肉粒。
“我再给您加热一下吧。”丁灵走过去轻声说。
白奶奶摆手，“不用麻烦，也没剩下多少了。”
“不麻烦的。”丁灵给白奶奶续了一杯梨汤端过去，“不麻烦的，您先喝点梨汤，我马上就加热好。”
再端上热好的牛肉粒。
白奶奶和丁灵聊了起来。
丁灵这才渐渐了解到，白奶奶身上的故事。
白奶奶是早年留苏的学生，和她的先生相识在异国街头，相识、相知、相爱，最后一起回到祖国，一个在美院教艺术史，一个另一所大学教政治经济学。
两人感情极好，一直没有孩子，便一起养了几只宠物，都是机缘巧合救助领养的。
陪伴她最久的，是在她先生过世前不久，他们刚刚收养的一只棕色小博美。
后来先生因心梗过世，白奶奶身边就只剩下几只猫狗，渐渐它们也年纪大了，陆续离她而去。
白奶奶没再养新的宠物，等到小博美也过世时，她已临近古稀之年，索性为自己找了间设施优良、活动丰富的老年公寓。
每年都跟着老年公寓的“旅居养老团”，去往世界各地旅行。
虽然爱人和爱宠都不在了，但她仍要好好生活，她想替他们多走一走，多看一看，连同他们那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等到将来真有相见那天，她也能把先生没来得及看到的世间美好，一一讲给他听。
白奶奶的语气不急不缓，像个说书人一样，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丁灵听得却觉眼眶发酸。
反倒是白奶奶，望着重新加热好，还冒着热气的酥皮牛肉粒，微笑着说，“我先生最爱吃牛肉，我记得当初刚认识他时，他说会选择留苏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边的牛肉管够。”
“无论是酱牛肉、卤牛肉，还是牛排、牛肉汤，他都很喜欢。小姑娘，你做的这道酥皮牛肉粒很好吃，口感很特别，所以我这几天才天天来吃。”
白奶奶的目光逐渐温柔，轻声说，“我想多吃几次，记清这个味道，以后好讲给他听。”
丁灵回到柜台后，为白奶奶杯里添上梨汤，趁机悄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
回到桌旁时，温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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