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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茄也辣？”刘秋霞抬头问应建国，又纳闷地看着女儿。
应雪微微笑了笑，她的身体发肤受之这个人，并从对方身上得到了全心全意的母爱。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把刘秋霞当成了真正的母亲了。
等应雪喝完水回来时，程书明已经不知去向，难道这么早去了鱼棚子？
从夏天开始，一直持续到北方调鱼车队来之前，大多数人都会隔三差五的去鱼棚子里守鱼。
严格来说，应雪家的不算鱼棚子，是小砖房。
早些天她和母亲去排沟摘过莲蓬和菱角，当然她还有点小秘密，想去看看那里能不能发现龙虾的踪迹，在路过塘尾时曾好奇的瞅了一眼。
他们家在塘尾搭的是红砖房子，大概只有五六个平方，也就容得下一张床和两把凳子。她在这里面站着还算有些空间，不过像程书明那种大块头的话肯定会逼仄拥挤。
应雪后来经过其他渔民家的鱼棚子时，发现它们更矮小，搭建得很敷衍，里面还都是臭烘烘的，只能用脏乱差来形容了。这种环境下，守鱼等同于受刑。
倒是自家的，虽然同样简陋，但里面倒是收拾得清清爽爽的，木门还上了小锁。
不过，都一样没有通上电。
渔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去守鱼，不然谁都受不了，但偷鱼贼还是投鼠忌器的，能起到很大的威慑作用。
其实抓到了偷鱼贼也没办法，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偷的并不是多值钱的东西。
说到底还是物资匮乏，都很穷，农民没钱开荤，不然谁愿意来偷鱼呢。
应雪叹了口气，想起了昨天来的小姑娘，她叫王雪娇，说是自己的学生，一大早偷偷来给自己送了几只鸡蛋。她和母亲都摸不着头脑，程书明便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早几天他守鱼时，半夜抓到了王雪娇的父亲。
王雪娇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而且最近又超生了三胎，她母亲正在坐月子，但奶水就是不多，孩子一天到晚饿得嗷嗷直叫。
实在没有办法，王雪娇的父亲才干起了这个勾当。最后，程书明不仅把鱼还给了她父亲，还倒贴了进去了两块钱……
“应雪？应雪？”应建国坐下来，接着摸出了一包银象，“想么子呢？”
应雪的思绪被喊声拉回了现实：“我在想……要开学了。”
“时间过得真快。”应建国点了支烟，不动声色的在桌子下面踩了刘秋霞一脚。
两夫妻精诚合作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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