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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时间还剩十分钟，我要接着给你按摩，还是……”
“退了吧。”陈冬怒道。
临走前，又不死心地掐了把她的腰，“摸一下总行吧！”
林可捋捋被掐皱的衣服，“小费你还没给，这是店里的规定。”
陈冬轻哼一声，停下脚步，掏出二十块放她手里，“你这么爱钱，跟我出去一晚上不是挣得多些吗。”
林可把小费折好，放进口袋里，垂下眼道，“我也想过跟人出去挣钱，可是我又怕自己这样会不开心，那种生活陷进去可能就是糜烂的，我还是更喜欢饮食规律，日落而息的健康生活。”
陈冬愣在原地，他觉得这是林可第一次，在这里吐露真心话。
她似乎一直戴着面具，今天才流露出了真正的向往。
被她语气里的向往和真诚感染，他破天荒地认真回道，“祝你早日过上这种生活。”
“希望你也能过上健康的生活。”林可指了指他的脸，“你最近的脸色很差，身体也比以前更瘦了。”
说罢，又停了下，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她喉咙滚动了几次，道，“感觉你一直都很颓废呢，像个……对生活没有目标和希望的人，我在这里遇到的很多人都和你类似，但无论如何，还是注意自己的身体，努力朝好的方向走吧。”
陈冬整个人凝固在那里，很久后，才缓缓抬手，语调轻飘飘道，“谢了。”
……
回到出租房里，林可脱下制服，换上宽松的睡衣。
她抬眼，看向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罐，那里面装的是陈冬送给她的糖，整整40颗，她一个没吃。
看着那艳丽鲜红的糖果，林可抬手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又打开手机查着自己的银行卡余额。
这是她每天必干的事情，余额多一些，就会觉得一整天的疲惫都消除了，彷佛离美好又近了一步。
最近，她得罪了不少人，那些熟客，见她只给按摩不肯出去，都觉得没劲，开始不做她的生意。
店里本来就靠熟人挣钱，她傲气的名声在圈里传开了，点她的人就更少了。
那两万多块的数额让她焦虑起来，这些钱还不足以支撑长期租房学画画的。
可她等不及了。
请了一天假，看了个便宜的合租房。
看到房子的第一眼，林可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抹布缝起来的小网里。
这里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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