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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改观只是一星半点，栖行云的恶劣形象在旁人眼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人们宁愿相信栖行云是原来的土性。
迟家就姜氏一个人在家待着，丈夫迟真下地干活去了，儿子迟来福跟着几个兄弟们出去鬼混了。
姜氏泼辣，但是该有的待客礼节也不少。
她放好鱼肉便去给栖行云倒了热茶，至于迟子鱼，就忽略不计了。
姜氏喜欢男的。
从来看到男的能眼里冒星光，她自己三个女儿，她一个也不喜欢，就喜欢儿子迟来福。
迟子鱼在这样不公平的环境里待久了，对姜氏的行为也就见怪不怪了。
姜氏欣赏作为男子的栖行云是一回事。
真要正儿八经地跟自己女婿寒暄，姜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刚好栖行云又是个沉默寡言的，别人不和他搭话，他绝对不可能自己开口。
姜氏给他上了茶，安置了他在堂屋里坐着，就丢下他不管了。
幸好不多时迟真就回来了，两个大男人碰面，就算都是寡言少语的，总比她一个丈母娘和女婿絮叨地要好。
姜氏便放心地拉着迟子鱼进屋去了。
第一件事就是找迟子鱼要册子。
“什么册子？”迟子鱼一脸莫名其妙。
姜氏一脸恨兮兮的，“还能什么册子，你出嫁前一天我不给了你一本书，我让你和栖老四洞房时一起看的。”
迟子鱼立时发窘，支吾道，“……烧了。”
“什么？！烧了？！我看你是想把它吃了吧！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你看完就把书还给我的？到时候我还要留给来福看……
你个死脑筋的！叮嘱你的事一件都做不好，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那书你大姐二姐都看过，她们都知道还回来，怎么偏偏传到你手里就没了，你不知道那书买来都花了老娘我几十文钱……”
“我哪里记得你说的话，你当时一直跟我强调让我找栖行云要钱，我就只记得要钱这回事了……”
更何况迟子鱼一点也不记得她说过这些。
“那钱呢？你问他要了多少？都给我。”姜氏伸出手来要钱。
“没问。”
姜氏气恨地想给她一巴掌，“你个没良心的！我不是让你找栖行云多要点钱！你以为嫁出去了就可以不管来福娶亲的事了？
来福都那么大了还没娶上媳妇，你这个做妹妹的都不知道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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