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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如丧考妣地出来了。
他娘的，他考试怎么就那么会考呢？
……
毕业典礼那天，扬言要断绝师生关系，死也不会去的老先生最后还是出现在了典礼最偏僻的角落里。他偷偷摸摸地在那里蹲着，还做贼似地悄咪咪往台上看上几眼。
几个老师看见了，只好翻白眼，全当没看见。生怕好面子的老先生跟他们急。
博士也瞧见了，他笑呵呵地在台上朝老先生鞠了一躬。
老先生一张臭脸还是没能绷住，嘴角还是扬了起来。
末了，典礼结束。老先生还偷偷抹了抹几滴眼泪。
他遗憾啊。
他桃李满天下，但他瞧得上眼的学生真没几个。
这是他最喜欢也最得意的一个，也是将他一身学问学走最多的一个。
那天晚上，老先生喝醉了酒。他和他的老朋友们诉苦。说他看得上的几个学生都是混账，一个跑去学了法术，一身源石技艺举世无双。但有用吗？屁用没有，道理全白学了。
一个跑去游历天下，几年没信了，都不知活没活着。还有个是富家子弟，一毕业跑回去继承家业从商去了。
提到博士时，老先生更是捶胸顿足。
他说不出意外，文坛百年，必留其名。
但他妈的怎么就跑去学什么狗屁理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