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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楚漾还只有几岁，当真说不上什么好看。
那时候温靖野是第一次养孩子，生疏得很，只听族中老人说过，孩子多吃多睡就是好，当年他也照做，将温楚漾养得珠圆玉润、白白胖胖的。
小丫头走出来就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娇俏可爱。
可如今却……
温靖野突然想起那白玉似的细颈，软得没骨头似的的柔荑，还有那高耸松软的云团，紧紧抵着他胸膛，娇艳朱唇吐息幽兰，跟妖精似的在床榻上痴缠他。
她眼瞳却是过分的澄澈干净。
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分明是一片缟素，肃穆庄重，甚至他能瞧见遥遥抬着的黑木棺。
可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她巧笑嫣然、娇嗔娇俏的模样。
“二叔？”
“二叔？”
温朝喊了好几声，温靖野才将将回过神。
“我方才问您温楚漾还是不是跟从前一样呢？”
“不。”
温靖野骤然出声，眼底的慌乱被仓促掩盖，无可奈何，“她…不一样了。”
沉默了许久，男子终究没答上话，温朝等得也没什么耐性，便悄然从怀里拿出一个楠木盒子，塞进温靖野袖底。
“二叔，听说你明日就要走了，这个你帮我转交给温楚漾吧，老族长说了等重阳会过来，不然我还真想跟着您去趟京城。”
说完，少年便羞赧离去。
温靖野默然半晌，才将盒子打开，里头安安静静躺了一支白玉兰簪子。
他忍住想要将簪子丢弃的想法，定定地瞧了一会儿。
簪头的白玉兰素雅得过分单调，就像是灵魂空白的美物，胸无点墨，毫无内涵。
和他的楚儿，一点都不般配。
*
旭日东升，鸡鸣戒旦。
在镇国寺住的这段时日，温端远每日不过卯时便跟着僧人去大殿诵经，温乐芙是个起不来的，温楚漾却不好如在家中时偷懒，日日随着温端远早起诵经。
等回了住处，女子再伺候温端远汤药，孝心极嘉，温端远也看得明白。
若非温楚漾是温靖野一手养大的，兴许他真会动让她当丞相府主母的心思。
“时辰不早了，鹤随待会儿要过来，你先去梳洗打扮吧。”
温端远语气平和，略带笑意，“我方才听主持说，这两日是山神生辰，山上的姻缘树很灵验，到时候你与鹤随去看看吧，梁家老大人年岁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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