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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的剑？”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离扯了扯嘴角，抬起眼皮，轻声问：“做你的剑，能让我的伴身灵剑完好如初吗？”
伴身灵剑碎了，他没有歇斯揭底怒吼，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似乎断掉的不是他的伴身灵剑，而是别人的。
段温摇头，虽然知道事实很残忍，却仍一字一句告诉了叶离。
“你的伴身灵剑，修不好了。”
他请来了最厉害铸剑医师，却仍束手无策。
剑人出生时会自带伴身灵剑，伴身灵剑是天赐之物，铸剑医师可以修补灵剑的小缺陷，可以让灵剑变的更强，却不能修补一把碎掉的灵剑。
碎了，就是碎了。
叶离沉默片刻，忽然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他平静说：“我知道了。”
段温修问：“你想好了吗？”想好做他的剑了吗？
“你不用如此。”叶离低头，不去看段温修：“我知道你在刘亚手中救了我，是我自己倒霉，摔碎了自己的伴身灵剑。我不该怪你，还应该谢谢你。”
“伴身灵剑碎了就碎了，也没什么。”叶离说这话的语气很随意，似乎并不在意。
可段温修的视线落在他紧握的拳头上，知道他心里没有表现的这样的平静。
他只是不愿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痛苦和难堪。
段温修很清楚，造成现在情况的人，是自己，而他不会逃避责任。
林君的建议失败了，叶离明显不乐意。
段温修沉吟片刻，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索性直接问叶离：“你的伴身灵剑是我弄碎的，你不想做我的剑人可以，但我一定要负责。作为补偿，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叶离没说话，段温修耐心等了会，加了句：“这个补偿没有期限，你可以慢慢想。”
“愿望……”叶离忽然出声道，蓝眸定定的看着他：“如果我要你自杀呢？”
段温修神情平静：“这属于范围之外。”
“……”叶离收回视线，赶人之意很明显：“我想休息。”
没有明确拒绝，他总有机会弥补。
段温修也没有继续纠缠，他留下玉牌，放在叶离身边，只道：“摔碎这个玉佩，我就会知道你找我。”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段温修离开了。
叶离看着他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低下头，叶离把脸埋在了手掌间，久久没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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