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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嬗被祁风望抱着滚落下来,摔得倒是不疼,只是怕得发抖。
祁风望握住她的手:“别怕。”
栗清嬗察觉到他的鲜血沿着他的胳膊缓缓流在了她手背上。
温热的,黏腻的。
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你方才都做得很好,你的那些安排就是我也未必能想得如此周全。接下来我会想法子拖住他们,你去杭州知府那儿搬救兵,知道吗?”
栗清嬗颤着身子点点头。
“我数到三,你就起身往前跑,不要回头。”他捏住她下巴尖,“答应我,你能做到的。”
栗清嬗:“我、我能的,我可以!”
祁风望伸手大拇指,轻轻碰了碰她的下唇。
“一、二……”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目光里是栗清嬗完全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三!”微凉的吻落在她额头上,她被祁风望一掌用力推起来。
来不及想太多,她拔腿便跑。
身后是传来短兵相交的声音,似乎还有祁风望格外低的闷哼声。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她却不能往后看,也不敢往后看。
腿疼得要命,周遭景物一一退后。
乌云退散,露出皎洁的月亮,霜冷般的月光泻了一地的白银。
月光照亮了栗清嬗手背上干涸的血迹,她心里忽然浮起一股巨大的恐慌。
不知为什么,她有种忽然再也见不到祁风望的预感。
这预感来得太过猛烈,让她立刻停住脚步。
她回头。
祁风望已经离她很远。
他单膝跪地,用剑撑在地上,似乎即将倒下。
她微微握紧了双拳,摸了摸袖中先前以防万一准备的一把匕首。
她可以的,她能做到的!
那个梦里是她救了祁风望,她一定可以的!
栗清嬗蓦然转身,坚决地朝回跑去。
空寂的街道上,女子跑来的脚步声分外清晰。
祁风望一凛,顿时回身。
栗清嬗穿了一身粗布蓝色衣衫向他奔来。
就是寻常的农家妇人穿的那种,许是为了行动方便,她像寻常人家的小姑娘似的编了个辫子,放在肩头一侧。
他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场景。
月华落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分外冷艳。
她一双眼睛透着决然,又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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