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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仰天大笑，将胸口的匕首拔出。
祁风望有些诧异：“你……”
厉卢捂着胸口，笑道：“祁大人难道没听过我在战场九死一生的事？我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在右边。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玩你那娇滴滴的夫——”
他愣住，低头。
刀尖从右侧贯穿了他的胸膛，明晃晃的鲜血挂在上头，缓缓滴落。
他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女子。
栗清嬗哪里还有一分害怕的模样——刚才她竟是在演戏？
“右侧是吗？”她眉目清冷，神态竟跟祁风望有几分相似。
她一下子将刀拔出，又一刀刺入他腹部。
她声音冷极，“我今日必救我夫君。”
厉卢挣扎了几下，却失了力气，缓缓倒地，双眼怒瞪着栗清嬗。
栗清嬗闭了眼，怕再出什么意外，一刀刀往他身上砍去。
血溅在她脸上，溅入她眼睛里，她都顾不得。
她只知道她要救祁风望。
她只知道，不能让七年前在那条船上的事重演。
直到恍惚听见祁风望喊她：“清嬗！”
她方回神，看着眼前早就死透的厉卢，猛地扔了手里的刀，跑到祁风望身旁。
祁风望面色苍白如纸，抬一抬胳膊，将她搂在怀里：“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别怕，你做得很好。”
她无意识地点了点头，远远地看见姬鹏天带着人找了过来。
姬鹏天惊道：“我们来晚了，怎么弄成这样？”他朝身后招手，“快来帮忙！”
栗清嬗看着他：“兄长，先救我夫君——”
她终于晕了过去，倒在祁风望怀里。
祁风望抱着她，望着夜空的月亮，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失去了知觉。
*
祁风望醒来时已是隔天傍晚。
他失血过多，好在身体底子不错，姬鹏天带去的江湖朋友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当时就给他用上了，所以虽然看起来身上伤口不少，却并无生命危险，只是烧得厉害。
他睁眼的一句话是：“夫人怎么样了？”
嗓音被烧得嘶哑而干。
宋闻忙倒了杯温水捧到他面前道：“大人放心，夫人无碍，只是受到了惊吓，还在昏睡，应当很快就会醒了。”
祁风望喝了两口温水，道：“扶我过去。”
宋闻：“紫鸢正在看着夫人，大人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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