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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清嬗方才放心几分，重新挪了回去，小声道：“这么看起来，我那晚要了三次水，也没有很过分。”
也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这件事。
今晚他自己不也要了两次？只是多一次而已，也很正常吧？
祁风望淡声：“也是，可以再要一次。”
“……？”
隔天醒来，栗清嬗浑身跟被擀面杖碾过似的，到处都酸痛，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样怎么去给老太太请安？
一睁开眼看见祁风望，就忍不住骂他：“你简直言而无信，禽兽不如！”
祁风望好脾气的温声哄她：“好，我禽兽，痛不痛，我叫人去买药？”
被这么一提醒，栗清嬗才想起来老太太是给她备了药的，于是有点害羞地指挥祁风望去箱子里找。
不知道是不是那盒子被放得太过箱底，祁风望好半天才拿着木盒过来，打开，话里很尊重她的意见：“我帮你还是叫褚嬷嬷来？”
“我自己来！”她拿过来药，又被他夺回去。
“你自己看不见。”他按住她，“躺好我看看。”
确实看不见，比起褚嬷嬷，她还是更愿意让祁风望来。
“羞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
她轻轻抿着唇，别过头，听见他说：“好像有点肿了。”
“……”
这个禽兽，还有脸说。
他帮她涂好药，低声保证：“我下回轻点。”
“我才不信你。”她起身，缩在墙角落。
整个人柔弱，无助，又可怜。
看得祁风望心头一荡。
她抽了抽鼻子，开始使唤他：“帮我把衣服拿过来。”
祁风望很快把她衣服拿来。
她接过，叫他转过身去，看祁风望要开口，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你全身上下”的话，立刻又吼了句：“你别说话！”
声音震得外头都听见了。
祁风望轻咳一声，道：“你那身粉色的蜀锦长裙很好看。”
栗清嬗听他说裙子，终于气消三分。
裙子是很好看啊，粉色的蜀锦，跟云霞似的，她也很喜欢，一直放在箱笼最上头，怕被压皱了。
然后又听见祁风望声音微沙道：“下次你穿着这件在长椅子上……”
栗清嬗忍无可忍，拿手里衣服丢他：“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