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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向来能忍，好歹忍住了，走过去，说了那番话，将栗清嬗带上马车。
他失控了，连一句场面话都没说，不想看那人一眼，甚至现在都不想说一句话。
接下来的路程又是一路沉默，直到到了祁府大门前。
祁风望掀开车帘先行下车：“下来。”
伴随着他的话，帘外一道闪电劈过，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怕下雨，栗清嬗忙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然而下来后，他并未松手，而是紧紧攥着她的手一路快步走进府里。
他周身一股骇人的气息，沿途下人们见了立刻低头回避，谁也不敢多看一眼。
栗清嬗手被他捏得生疼，忍不住小声道：“三爷……”
他没理，就这么一路将她拎回房，将她甩在紫藤长椅上。
甩她的力道倒是收了力，栗清嬗只是被一股力量推到紫藤长椅上坐着，并没有什么不适。
紫鸢一路跟过来，吓得问：“姑爷，这是怎么了……”
“出去。”祁风望沉声冷喝。
栗清嬗吓得整个身子不由自主颤了下。
紫鸢也吓了一跳，不想出去，却被宋闻使眼色拉了出去。
门被关上，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晦暗的房间，也照亮了此刻祁风望沉冷的面容。
栗清嬗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这个举动却让祁风望心里窜起一股火。
“你在怕什么？”祁风望平声。
这绝对平静之下，仿佛酝酿着暴风雨。
他没再问她怕不怕，而是十分肯定地问她怕什么。
祁风望站在她面前，整个身形笼罩住她。
——究竟在怕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他眸子里的幽沉让栗清嬗不自觉地身体又往后一缩。
她并非害怕他本人，只是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何会如此，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伤害她，却仍旧无法控制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恐惧。
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心情，还没想好措辞，祁风望突然上前一步，慢条斯理地伸手捏住她下巴。
她被迫抬起头，觉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陌生。
很奇怪的是，这陌生中仿佛带着几分熟悉。
他道：“方才不是对别人笑的很好，怎么一到我，就不敢了？”
他声音虽然温和，却不似原本柔声同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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