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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他用手碰到水柱，他能知道这是液体，是流动的，是潮湿的，是清凉的，是可以食用的，但将这些集合起来，他就无法理解了。他提不出“水”这个概念。
“为什么？”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姜子楚在黑暗中翻了个身，太黑了，他看不到楚明新，但他知道这个人就躺在他身边。
“没事的。没有关系的。睡觉吧。”
“你那个糖……”楚明新迟疑着说：“能不能给我一块儿？我有点头晕恶心。”
姜子楚老早就准备好了，糖袋子就放在床头边，他一伸手就够到了。
“谢谢。”楚明新把糖塞嘴里，就很不解，“这不是我的身体，为什么我还会低血糖？”
然后他又想到什么，“你……比我大两岁……24了吗？”
楚明新二十二岁。姜子楚没有回应，但他将这个数字记下了。
半晌之后，他问：“你睡不着吗？”
“嗯。”楚明新回应。天刚黑就睡觉，能睡着才怪。作为一个21世纪小青年，那不得刷手机刷到零点以后再睡。
凌晨之前睡那会失去多少快乐啊。
姜子楚咽了咽口水，此刻如果有一盏灯照着他，一定能看到他紧紧抿着唇，憋了一张大红脸。
“要不要、那个、再来一次？”
那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刚刚大脑白花花一片，他根本没有好好感受。
“嗯？睡不着就甩籽？好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今天的剪刀石头布是就今天作数，明天谁上谁下还要再比。这个规矩你知道吗？你小子其实不是我男朋友吧？你骗我的吧？算了，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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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楚明新就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然后一头撞进了张景安的房间。
楚明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急得在张景安面前原地蹦跶。
“你、你想起来了？”张景安不确定地问。
“是是是！”楚明新还在蹦跶，“还不如忘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老天啊，我好想死！”
“发生什么事了？”张景安询问：“很严重？”
“什么事？什么事？”楚明新一脸的古怪，“这个事……这个……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严重……”
“何事如此严重？”张景安问。昨天楚明新虽然失忆了，但也没听说出什么——捷成？“是捷成？”
“捷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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