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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还是别的什么。
陆真真想起之前那个幻境。
她那时刚刚碰到江月白的胳膊，就掉入这片迷雾。
“如果这是你的识海，那刚才那个又是什么？”
“是你的梦。”江月白解释，“识海能够承载一个人的意识，也包括他的梦境。”
“我在做梦？”陆真真顿了顿，觉得不可思议。
她在那间屋子被江月白推开的时候，明明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她竟然就做了一个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姓唐的误触机关，启动了邪阵，”江月白道，“蜉蝣馆的邪阵能够让人瞬间陷入梦境，迷失在梦中。”
陆真真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问：“那我梦里的那个人……”
“是我。”
陆真真沉默。
陆真真在心中哀嚎。
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
她以为那是她幻想中的影子，还盯着那张脸浮想联翩。
江月白大约看出她的不自在，又道：“我进去是想把你唤醒。”
他的修为远在陆真真之上，又曾修习搜魂之术，要进入她的梦境易如反掌。
但他没想到会在陆真真的梦里看到他的天罗峰，还有那几个吵吵闹闹的弟子。
他更没想到陆真真会梦见“江月白”。
他不会告诉她，在他进去的时候，那个“江月白”原本是存在的，只是由于他的出现，梦中的影子才被真实的他取代。
陆真真梦里的“江月白”与现实中的他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真实的他不会与他们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他本想看看梦里的陆真真是什么样子，却发现她的梦里没有她自已。
直到陆真真像一个从天而降的魂灵，从梦外翩然而入，那个梦才鲜活起来。
江月白没有立刻唤醒她，他甚至心血来潮地递过去一杯酒。
可是她没有接。
江月白看着她毫不犹豫地拔剑朝天，试图打破幻境，然后——
被落下来的碎片砸得抱头鼠窜。
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江月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梦中的陆真真虽然意识到那并非现实，却没有完全摆脱梦境的影响，否则，天上不可能掉下星光碎片。
一个人的神识中总是有许多难以把握的东西，只要她没发现那是假的，它就会变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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