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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张开嘴费力地喊道：“文耀。”
喊的时候，李老的嘴角都歪在了一边，但付老丝毫没有嫌弃，抱着他的脑袋就亲，亲得李老满脸口水。
“哈哈哈天恒，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付老边笑边流泪，过了很久，他抹了一把脸，才又说道：“我差点忘了，天恒，你外孙来看你了，小泽，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喊外公。”
虽然在小辈面前如此失态，但付老完全不在意，只要天恒有了好转，就算丢再多脸也无所谓。
“爷爷，我是怕打扰到你和外公！”付亦泽认真地说道。
此时，医生护士都出去了，付亦泽站在不远处，没有上前打扰他们两个，等付老喊他的时候，他才上前几步，跪在李老的床前，握着他的手，激动地喊道：“外公，我是小泽，你还认得我吗？”
李老看着付亦泽的一张俊脸，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说道：“认得。”
外公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除了付老，最高兴的就属付亦泽，他还记得小时候外公对他特别好，特别宠他，每次他闯了祸，外公都会帮他在爷爷面前求情，还帮他遮掩罪行。
“外公，我和爷爷给您带了鸡汤来，我喂你好吗？”
“好。”
一旁的付老脸色顿时暗了下来，把付亦泽手里的保温桶抢了过来，没好气地说道：“好什么啊！小泽你一边去，我喂你外公就行了。”
被爷爷抢了给外公喂食的任务，付亦泽在心里无奈地笑了笑，就把李老从床上扶着坐了起来，然后把口水罩系在李老的脖子上。
李老看着付老的眼神满是调腻。
付老白了他一眼，把鸡汤倒在碗里，用小勺子舀起来递到李老的嘴边，李老配合地张开嘴，喝了进去，付老从旁边的纸盒里拿一张纸把嘴里流出来的鸡汤擦掉，又继续喂汤。
付亦泽在旁边看得很开心，虽然外公和爷爷的前半辈子错过了，但能够在晚年相互扶持，相互陪伴也是一种幸事，不是每个人都有他们这么幸运。
付亦泽觉得，他自己就是最不幸的人，没有之一，因为爱他的人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