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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刘路又找到了何来的男友李鹤。
李鹤见到来人没有惊讶，自顾自地走到冰箱前拿起一瓶冰啤酒喝起来，他身形壮实，有着轻微的三白眼，配上稀疏的胡茬，像一只冷傲的豹子。
和刘路一起来的还有谭明月，她跟着刘路几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都见过，可眼前的场面还是让她惊了惊。
这是座欧式风格的独栋别墅，大厅里挂着不少何来的画像和照片。
其中一幅两米宽的黑色画像在白色调的大厅里极为显眼，画中的何来穿着宽松的睡袍，站在燃烧的火中放肆大笑着，表情扭曲，像是快乐和痛苦缠绕在一起。
看了很久，她才从画中抽离出来。
茶几上的一枚手表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在杂志上见过，价格在一千五百万左右。
“警察也爱名牌表吗？”
李鹤笑道。
他声音斯文柔和，语调轻飘飘的，有种不正经的调戏感。
谭明月移开眼。
刘路冲李鹤道，“认真点儿。”
李鹤眼睛仍在谭明月身上，浅笑着，“当警察的姑娘看着就是不一样啊……”
谭明月没忍住，瞪他一眼，“你女朋友去世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调侃别人！”
李鹤怔了一下，“我哭丧着脸她会活过来吗！”
刘路拉了拉谭明月，示意她安静。
“你们不是要问何来的事吗，问吧。”
李鹤走到何来的画像前，背对着他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何来。
“你跟何来交往期间，她是个怎样的人？”
李鹤看着何来的脸，“她总是很忙，我和她也就谈了两年的恋爱，这两年里她陪我的时间并不多，很多时候我只能在一旁看着她，舞台上，她大胆、活泼，这样的女孩儿，就算不喜欢她，也会关注一下，私底下，她是个不太注意形象的人，不喜欢化妆，不像舞台上那么引人注目，很温柔……”说到这儿，他语气哀伤起来，“就是对生活比较悲观。”
刘路和谭明月对视了一眼，继续问，“你对何来的死怎么看？”
李鹤眼睛慢慢变红，叹了口气，“她应该坚强点儿的，或许工作压力真的太大了。”
“你爱何来吗？”谭明月突然问。
“当然，不爱她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即使她和前男友有事业牵扯，在舞台上有亲密举动，你也还是爱她？没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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