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邓锦州的两人不光身上充满了一股死气斑斑的味道,打扮上一看就是那种土老帽的类型,脚下蹬着千层底的黑色布鞋,鞋上还粘着一堆泥点子,裤子是那种粗麻布的,上身是青色的工厂服,肩膀上扛着一个蛇皮袋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形象。
下车之后,他们看着灯红酒绿的酒吧还有点拘谨,两手拉着衣角双腿并拢,目光略微有些呆滞的仰着脑袋,看了半天后才跟邓锦州往里面走。
“文哥,你们先做,我上去跟邦哥讲一下,随便坐,叫东西喝别客气哈”邓锦州指了指大厅里一张空桌说道。
“哎,好叻,好叻,俺坐这就行了”叫文哥的人连连点头,跟另外一人坐下后,邓锦州就上楼了。
侍应生走了过来,躬身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那个,都有什么啊?”文哥紧张的搓着手问道。
“啤酒,八块一杯,人头马一百八十八一瓶······”
文哥听完后愣了愣,扭过脑袋低头翻着口袋,里面都是一些毛票面值最大的不过两块钱,他尴尬的抬头说道:“那个,有,有没有便宜点的,实在不行给俺们两杯水也可以,俺们坐一会就走了,真的,就坐一会不碍事的”
扎兰酒吧的服务态度还是不错的,因为从老板到下面基本都是内陆人,所以没人会因为文哥他们两个的土鳖样而带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们,礼貌做的非常不错。
邓锦州上楼后敲了敲门,里面安邦和魏丹青正就着圈钱的事讨论了半天,见邓锦州进来后,他挺无语的说道:“你挺会掐着时间回来啊?莽子那边刚走,你就回来了,故意的吧?”
“这么巧呢么?我确实想体验一把腐败,可惜了”邓锦州掏出烟来递给魏丹青和安邦一根,给他俩点上后说道:“我本该提前两天回来的,但临时有事给耽搁了,哥,魏爷我正好有事想和你俩商量一下呢”
魏丹青起身说道:“别和我商量,我现在事多压的脑袋疼,所以见事就想躲,你俩研究去吧,尽量不要麻烦我”
“魏爷慢走,魏爷您辛苦了”邓锦州点头哈腰的说道。
“呵呵,小崽儿,回家一趟嘴甜了?”魏丹青扒拉了下邓锦州的脑袋出去了。
“这不是对魏爷您的尊称么,跟甜不甜没关系”
安邦问道:“什么事啊?”
“我几天前就应该回来的,但临回来之前碰见了两个同村的人,有挺多年没见了就坐下来聊了一会······他们知道我在项城后,就托我找个路子”邓锦州寻思了下,有点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说道:“我这两个同村是做死货生意的,他们最近手里有批东西想要外面出,但内陆严打的厉害,他们就想往项城这边卖,所以跟我一块过来了”
“不是掺和,就是同村的人求到我头上了,我也没办法啊”邓锦州摊开两手,尴尬的说道:“不过,邦哥他们也说了,这批死货不会卖给老外卖给港人就行,毕竟新时代之后项城不就回归了么?而且他们也说了,卖完之后可以给咱们反过来三十个点当好处费,我听他们说的意思是一件死货都能卖个几十万,手里大概有四五件,分到我们这也能有二三十万了吧”
“我就是再缺钱也不能拿这个,烫手”安邦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