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不解恨,拿起书桌上的茶盏,用力朝着萧羽砸去。
萧羽一动不动,没有闪躲,任凭茶盏砸在额头,火辣辣的刺痛后,一道鲜血顺着眉眼蜿蜒而下。
他低下头,抬手擦去眉峰上的血迹,抬眼朝着萧振江冷笑。
“我爸的一条命,我的血加起来,算是还了您老人家的情,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是姓萧,但是跟你没关系。”
萧振江瞳孔猛缩,手指死死按着桌面,指节惨白。
萧羽转身离开,在出门的时候,脚步微顿:“对了,忘记告诉你,姜建华被逮捕不光因为他窝藏杀人犯,还因为调查科搜查到他行贿的证据,牵扯的人不少,你想捞他出来不太容易。”
行贿受贿这种罪名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姜建华就是那个萝卜,至于后面的泥自然是希望就此打住,以他坐牢了事,最好。
要想拔姜建华捞出来,就意味着,萧振江难免要得罪一帮人。
身处的位置越高,手里权利越大,相应地,暗处盯着他的人就越多,一招不慎很可能晚节不保,看他能不能豁得出去。
萧羽眼梢露出一抹戏谑,大步离去。
萧振江怎么也没料到,萧羽竟会摆了这么一道,他跌坐在椅子中,像是一尊石像般在独自坐了许久。
直到日暮西斜,李秘书敲门进来:“首长,您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吴婶已经摆好餐,要现在下去吗?”
玻璃窗的方格将萧振江的影子均匀分隔,他依旧微垂着头,苍老低哑的声音响起:“老李,你说我这个长辈是不是做得很失败,亲儿子断绝关系就罢了,连亲孙子都敢使尽手段违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