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不要着急,慢慢说。”
张帆将赵喜鹏让进了屋子,转过身拿暖壶给对方倒了杯热水。
“死了,都死了。”
赵喜鹏坐在椅子上神经质一样喃喃自语。
张帆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隐约间感觉到了不安。
“什么都死了?”
“人啊,你还不知道吧,黄哥死了,那几个装运的工人也死了,马上就要轮到我了,然后就是你……”
赵喜鹏站起来死死地盯着张帆,眼球中满是血丝,状若疯魔。
“凡是才参与过那件事的人都死了,这是诅咒,太岁的诅咒,我就说不能动那个东西,都怪那个姓黄的,死了,都得死,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张帆手中的杯子跌落在地上,衣服被打湿了一大片浑然不觉。
赵喜鹏的话让她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这几天忙着办弟弟王强的丧事并没有关注工地上所发生的事情,当她听到赵喜鹏近几日的遭遇之后,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先喝口水。”
张帆试图保持镇静,但双手不自觉地颤抖。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回应赵喜鹏:“你说什么?黄哥和那些工人都死了?这怎么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喜鹏没有坐下,他的身体紧绷着,像是一根即将断裂的弦。
好半晌才心情平复了一些,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见到这副场景,张帆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是的,他们都死了,而且死状极其凄惨。黄哥是在工地上被机器碾压身亡,那几个工人则是在装运货物时意外坠亡,有的人死于车祸,我接到消息后,就立刻赶来找你,因为我知道,咱们都逃不过那个诅咒。”
“诅咒?你说的太岁诅咒是什么?难道真的有这么邪乎的事情吗?”
张帆感到一阵眩晕,她努力抓住椅背稳住自已。
赵喜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还记得那个疯老头吗,接二连三发生命案,我觉得玄乎,就去找他了。他对我说咱们那天挖出来的东西是太岁,在太岁头上动土会惊扰到沉睡的太岁,咱们当时别说惊扰了,还将人家连根拔走了。妈的,都是那个姓黄的王八蛋,不听劝告,结果……”
张帆的心跳加速,她开始回想起弟弟王强的事故,是否也与这个所谓的太岁有关?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那恐惧的感觉如同蔓延开的黑暗,吞噬着她的理智。
张帆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紧紧地抱住自已,试图寻找一丝温暖。
当时张帆几个人吊走了太岁,就感觉黄哥有些不对劲。
于是几个人就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发现黄哥竟偷偷的将太岁藏在了山上的某处洞穴里面,看样子似乎是在联系卖家。
从偷听的对话中得知着这个大肉块竟然一斤就能卖到上万块,如此巨大的一个那跟一座金山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