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要把烟掐掉。
“算了,你抽吧!”白薇用被子包裹着自己,只露出雪白的肩膀,脸颊之上带着一丝红晕,喃喃道:“港城的夜风一直都这么厉害吗?”
“那是当然!”我正色道:“没听那首歌唱嘛,让海风吹拂了五千年,每一滴汗泪珠仿佛都说出你的尊严。都吹五千年了......”
白薇斜着眼,摇了摇嘴角,用那佛尔摩斯一般的眼神打量着我道:“喂,罗先生,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闷闷不乐啊。”
我叹口气,将烟掐掉,把脸凑过去,低声道:“谁说闷闷不乐了?只是要死的人了,总得稳重点吧。”
“要死的人了?啥意思?”白薇侧过身,瞪着眼睛问道。
我咂舌道:“这么久了,兄弟我一直想近距离和你逛一逛三峡,可你就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却突然约我听风看浪的,是不是同情我,知道我要死了了,所以......所以想给我留个后啊。白万诺娃同志,你为革命牺牲这么多,我实在无以为报,只有这身板......”
白薇顿时小脸一蹦,横眉立目,冷声道:“罗天!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我掐死你!”
被窝里一把小手,习惯性奔向了我的肋骨,结果酥的一下,又像是触电一般撤了回去。
“滚!”骂完我,这姑娘转过头去了。
“难道说,我不用死了?”我使劲往前蹭了蹭,低声道:“老爷子到底怎么说的啊,你就和我实话实说呗,我能扛得住。反正,在这港城一夜,我也无怨无悔了。”
“罗天,说话归说话,把你的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