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徐云朗交代的,前脚掌走路,身体崩直,大腿尽量不回弯,保持着卤顶和丹田、涌泉一线,不紧不慢往前走。
当我那紧绷的身体感觉进入一种机械自动的状态的时候,我忽然就发现,眼前的场景变了。刚才两侧那些黑漆漆的房子,竟然亮起了一盏盏的彩灯。隐隐约约的,不知道从哪座房子里还飘出来了留声机的声音,是那种典型旧上海假嗓子的唱腔,咿咿呀呀的......
但我不能左顾右盼,还是往前走。
就在这时候,狭窄的巷子里,一个拖着黄包车的人力车夫急匆匆奔驰过来。与此同时,右侧两个小孩子追逐着正好冲了出来。那黄包车夫惊骇不已,慌忙侧身避让,可那车却迎面就朝我撞了上来。
场景太真实了,我差一点就躲闪了。
可在最后的瞬间,还是挺住了,身体没动,硬着头皮径直撞了上去。
呼!
一股风在我身上穿了过去。
眼前那两个孩子咯咯一阵笑,也消失不见了。
这大概着就是城市的厚重感吧。
正当我心生感慨,忽然就看见左侧平整的雕花栏杆中央,出现了一扇拱形的门。
门扇黑黑的,上面用白色的颜料,写着37号几个字样。
字迹有些斑驳了,但门前却开着两朵鲜艳的花,血红色......
吱呀!
眼看着我离那门还有三四米远,闭合的死死的门突然打开了。
看不见人出入,就好像这门是专门给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