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云朗拉着我们去了一个茶馆,单独要了个包间。
给大头续上茶,给我和奴柘点上香火,徐云朗这才朝我认真问道:“罗先生,你这是搞什么名堂?你的肉身呢?你的脸......”
“这就不说了!”我一笑,道:“还是说说你,说说海城吧。怎么样,一别半年了,你过得怎么样,海城如何?”
徐云朗一如既往风轻云淡,平静道:“我没什么变化,日上三竿而起,日落星出而息。给钱的差事,往前多凑一凑,没钱的差事,碰上了能管几时就几时。至于海城嘛......”
老徐的犹豫,明显别有深意。
“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是一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人啊!说实话......”
徐云朗道:“说实话,那就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只不过,一些埋汰的事,不再敢拿到大面上了,藏得更甚了。这海城的天,雾蒙蒙的,就没晴朗过。那邑城隍和原来的城隍,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海城的异类,还大有人在啊。”我皱眉道:“对了,那六子你可还有音信?”
六子就是吴名,是我当初进入海城阴阳场的帮手。
当初平了海城隍庙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上次我走的时候,他还来送我,说邑城隍升他做了主薄。倘若当时我除掉的只是海城表面的恶势力,那他这个主薄,岂不是掉进了狼窝里?
徐云朗叹口气道:“恕我无能为力,在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六子。”
我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懊恼,如此说来,我可能把六子带进了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