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你睁开眼看看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活是活过来了,可这不还没醒呢嘛!”我漠然道:“少大惊小怪的,有烟油子没有?”
三个喽喽马上摇摇头。
也是,这年头,有几个还抽烟袋的啊。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灵堂前的长明灯,拉着一个喽喽的手,探进去朝灯罩里面揩了一把。
这家伙的指头尖上,顿时蒙上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脂。
“兄弟......不不,师父,是这什么啊?”
“用不着问,把嘴闭上。”
这长明灯是殡仪馆的物件,今天给这个尸体用,明天给那尸体用,就没闲着过,烧的是加了香精的酥油,虽然比不上旱烟,但效果应该也不会差。
我努了努嘴,指着林乾山道:“掰开他的嘴,把你的手指头伸进去,挠他的嗓子眼,这黑油子抹的越深越好。”
一听我这话,这家伙还有些犹豫。
估计平时都被林乾山压制着,不太敢这么干。
“你做不做?”我不耐烦道:“三分钟之内,他就会真的嗝屁,你不做,那就是你想让他死。”
“我......我做!我听你的!”
剩下的两个人,赶紧上前掰开林乾山的嘴,这喽喽哆哆嗦嗦将沾满了黑油的手指头插了进去,还按照我的要求,使劲鼓捣了鼓捣。
此时一动不动林乾山忽然全身一怔,瞪大双眼,狠狠咬了这家伙的手指头一口,就要站起来。
“按住他!”我冷声道:“不许让他起来。”
三个人赶紧一拥而上,将林乾山压在了椅子上。
林乾山全身青筋绷起,就像是要憋死了是的,玩命地挣扎着要往前站,这三个没用的家伙,竟然按不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