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动过的东西,我一律不动。因为我清楚,他精通蛊术、痋术,还涉猎降头术,我还真怕他给我来阴招。
于是,我自己开了一瓶。
他心知肚明我在防备他,所以他也没在意,自己面前放了一瓶,手握一瓶。
很快,花毛双拼先上来了。
老头便开始展示他的铁肚皮。
这一点我和他是一样的,有时候我们一顿能吃一整只的兔子,外加半盆米饭,有时候我们可以三天不吃饭,都是在山里养成的习惯。
店家端上来的东西,他是来者不拒,就像是一万年没吃东西了是的,狂风暴雨,尽数归了自己的大嘴,中途还不忘朝我比划着干杯。
等后边肉上来的时候,他才放慢了速度。
我盯着桌上的东西,支持他没动过筷子的。
“喂,小子,这次你又惹上谁了?”阿爷使劲撸着串,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听我一句话,甭太轴,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对谁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谁踩我一脚,我给他一肘子,谁攮我一刀子,我就弄死他。可弄来弄去,自己也老了,到处都是仇家,只能躲进山里。你还年轻,别走我的路。”
“都是你教的好啊,这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不对!”阿爷嚼着大腰子认真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弄死你,心里还舒坦点,要是你被别人弄死,我得多难过啊。这就好比养猪,养久了,也上心,别人吃它肉,我心疼。”
“呵呵,我谢谢您了!”我淡漠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一样,还留着仇人过年?当断则断。”
阿爷哼声道:“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
“不是姓金吗?他们管他叫金先生。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