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芦则道:“看起来也一把年纪了,虽然有仇,可打的是不是狠了点,别在死在车上。”
阿芦这话,显然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说的,话里有些同情,所以,没啥问题。
但以我看来,我倒也理解大头的心情。
虽然至今还不确定杀了大头父母的真凶,但熊雄是百分百的帮凶,而丘大夫,则是助纣为虐的势利小人,如今熊雄已经作古,大头心中的怒火也只能发泄在这个为虎作伥的混蛋身上。
如果换成我以前,我可能会当街直接打死他。
上了车,阿芦去做了副驾驶,我坐在后边盯着老头。
几个人一边开车,一边吃着买来的水和点心。
玩命逃了半宿,早就渴坏了。打开一瓶冰红茶,我刚喝了一口,却闻见车里散发出一股怪味。
“什么味道?”
奴柘一口香肠一口二锅头,嘀咕道:“这还不熟悉吗?这是尿味啊,骚臭之外,还有点尿糖......”
“去你大爷的!你才喝的是尿呢!”我以为奴柘在调侃我的冰红茶,忽然觉得不对,扭过头看了看后备箱里的老家伙。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能确定,这家伙身下正汪这一摊液体。
这是......尿了?
我还记得大头第一次带我去小酒馆吃饭的时候,大头就拍了拍桌子,当时的丘大夫就吓尿了,看来这人心理素质不行啊。
不对啊,这么说,他醒了?
我刚要起身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谁知道姓丘的忽然疯了一样爬了起来,嘴里哇哇大叫着,“我不想活了,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都煎熬这么多年了,谁来,谁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