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喉咙中，发出低沉沙哑的声音。

此时，狐妖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人类身体中怎么会有如此磅礴的妖力……”

然而，它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只利爪已经猛地抽了出来。

掌心之中还攥着一枚鸡蛋大小的橙红色圆珠。

内丹离体，狐妖的眼睛彻底暗淡下去。

周围的妖气失去了控制，也慢慢地向内丹中收拢。

秦墨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半天没说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的感觉渐渐恢复了。

那只手上漆黑如同树皮一般的皮肤，也一点一点地消退，恢复了从前人类的模样。

他活动一下身体，确认已经重新获得身体的使用权，这才缓缓地放下心来。

“赤炎，你既然有这手段怎么不早用啊，害得我以为今天要死在这里……”

秦墨自言自语半天，都没有得到赤炎的回复。

他疑惑地查看丹田处，才发现原本拳头大小的黑色气团，竟变得只剩花生米那么大。

而且十分微弱，仿佛随时会散去。

“赤炎？你怎么了？”

秦墨慌忙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那气团才终于重新缓慢涌动起来。

“别喊了，我还没死……”

赤炎的声音十分虚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没想到你这化虚之气在无人控制之下竟会自行运转，只是占用你身体片刻，就吸掉了我大半妖力。”

秦墨回想一番，大概明白了缘由。

“赤炎，这次是你救了我，多谢了。”

“呵，别自作多情，我是救我自己。”

“……”

不管赤炎是否嘴硬，秦墨的感激是真心的。

赤炎差一点彻底消散，是真的在舍命救他。

秦墨看了一眼手中的狐妖内丹，一口将其吞下。

内丹入口后，迅速炸开，其中所有的妖气迸发出来，直冲他的身体各处！

“赤炎，看在你舍命救我的份上，我分你五成！”

秦墨努力控制着那些横冲直撞的妖气，将其中一半都推向赤炎，另一半则是被他收进丹田的灰色气团之中。

化虚之气是可以自行运转的，他不必控制，要不了多久，这些妖气便会转化为灵气，供他日后修炼。

一切结束之后，秦墨刚想离开。

却忘了狐妖死掉后，周围的禁制也自然没了。

只听“轰隆”一声，门窗再也支撑不住，连着周围墙壁砖头一起掉了下来。

好在没有伤到承重梁，否则这一层楼都要塌了。

“哎呦，这是怎么了啊！”

很快，外面便响起徐四娘的声音。

“呃，不大妙啊。”

秦墨连忙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徐四娘的速度更快，已经小跑了上来了。

“啊，秦公子，这，这到底……”

徐四娘看着一片狼藉，惊得说不出话。

“发生了点小摩擦。”

秦墨心里没底，拿起腰间的荷包直接丢了过去，“呐，赔你的！”

说完，便连忙绕过徐四娘，向楼下走去。

然而，当他经过那些满是酒色歌舞升平的人们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等等，这楼下的妖气，怎么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