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理？你们魔宗的理？”林昊眉头微皱。

金蝉老人失望摇头：“世间之理，乃强者之理，道天书院扶持历代君王，为王朝皇室立权掌天下之理，圣域与我魔宗，一正一邪，主掌两道乾坤，是为正邪之理，除此之外，别无他理可循，这，便是你应该选择的生存之道。”

权掌天下之理......

正邪两道之理......

听得金蝉老人的高见，林昊含笑点头：“如此说来，三大圣柱我只选其一，便可依理行事，合乎规矩了？”

“正是！”

金蝉老人从腰间摸出一壶酒，仰头喝下一口，拂袖擦嘴。

苍白颓然的老脸，缓缓浮现一抹释怀。

“当年我入都赶考，不知规矩，被打断双腿，沦为废人。”

“若非机缘巧合之下，加入魔宗，也无法得到今日之地位。”

“凭心而论，今日输在你手上，我本该安然等死即可。”

“许是看到了你这般惊世之才，不忍见你自寻死路，故而和你多唠叨几句。”

“你若爱听，便可受教，如若不然，亦和我无关。”

金蝉老人说了这么多话，也算是临死之前，给予林昊的一点建议。

看得出来，他确有惜才之心。

故而特意说了这么多。

林昊心中不会感激，只会感慨，原来这被世人传为凶名昭著的魔宗八岐，竟也是肉骨凡胎。

竟也是，活生生的人呐！

“正邪之道，千古争论不休，于我而言毫不相干。”

“我自认理，非你所谓的那些理，而是我自己的理。”

“至于我每每所杀之人，也都是阻碍着我前行之人，其实并无关正邪之分。”

林昊无奈摇头，将释天琉璃遥遥一指，棍身瞬间异火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