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一手扶着梯子昂着头看着,“这点高度有什么好害怕的,你现在这个位置就对了,就是这样。”
终于贴着让她满意了,祁华夫子慢慢的下了梯子,给自己找回一点面子,“东家,这话不能够这么说。”
“男子也是可以恐高的。”
“那边还要贴,夫子,你家中还有旁的亲戚吗?”
祁华搬着梯子到了另外一边,这嘴角泛着苦涩,“有个妹妹。”
“怎么不曾听夫子提起过?”
他边上去边说着,“妹妹被我爹卖给了一家瘸子当媳妇,为了我能够考上科举。”
“是我对不起她。”
害妹妹嫁给了这样的人家,却还是没有考上了高中,这家里面都是因为他拖累了。
“我把我爹埋葬之后,多的银钱都给妹妹送去了,希望她身上能够有些银钱。”
“婆家那边也不敢欺辱她。”
白悠悠沉默了,没有接话,又是一个时代的可怜人,祁华也不说话了,接着贴年画。
他现在手上还有攒着的银两,等有机会下山的时候,再给妹妹送去。
那时候送银两给妹妹的时候,那一家对她还是比较好的,除了她男人腿脚不利索之外。
这一副年画,也没有问白悠悠的意见,看着差不多就贴上了。
这一段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白悠悠也没有再问过关于这种事情,顾霄跟薛洲两人手脚利落的将院子里面的雪给铲干净了。
天公作美的雪停上了一小会,不知道顾霄从哪里翻出来的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