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霄将还没有烧完的柴弄熄灭,去外头洗手回来才和她一起端着面回厢房。
热腾腾的烟雾缭绕,一碗红汤上面点缀着绿油油的小青菜,普普通通,顾霄勾起的嘴角未下去过。
吃过饭之后,白悠悠坐在案前,将今日在陈家跟孙掌事聊得关于合作的事情,大概事项记在账本上。
她的记忆过目不忘,落笔没有停顿,顾霄就在她一侧继续雕刻手中的木簪子,上面已经初有模型的竹叶栩栩如生。
明知道白悠悠已经买了许多的各式的簪子,步摇,头饰,他却还是热衷去亲手雕刻。
还记得小时候,阿爹给他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为阿娘雕刻簪子,家中清贫,别人家有各种好看的簪子。
阿娘却什么都没有,家中能够寻温饱已经是很不易的事情。
所以阿爹会木工就亲手的替阿娘雕刻簪子,那时候阿娘收到时候欢喜的神情,至今难忘。
时间久远,关于爹娘的记忆也逐渐的模糊,还是没有忘记娘亲的笑容。
如今他也有爱的人,烛台上的蜡烛隐隐见底,他起身去柜子里面拿出新的蜡烛,将快烧完的蜡烛换上新的。
白悠悠再回过神来,时间已经不早,外面打更人路过,手上敲着锣,“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肩颈酸痛,伸了一个懒腰,顾霄放下手中的刻刀,关切的上前帮她按摩着肩膀,“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