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那头的事情,我这边心里面有数。”
头三个月养胎的日子里面,不能够太劳累,她这边已经在调整手上的事情,能够交给旁人去做的事情,就交给旁人去做。
将头上的朱钗取下,柔顺的青丝披散下来,褪去外衣,走到摇曳的烛火前,准备吹灭蜡烛睡觉。
“待会我来吹灭蜡烛,你先上床歇息,免得黑灯瞎火磕磕绊绊。”
白悠悠便转头到床前,顾霄搀扶着她躺下,拂袖将蜡烛熄灭,房间里面黑了下来,他轻柔的搂着她的腰身,合眼陷入梦乡。
不过才六月底,玉门镇已经入夏,炙热的太阳高悬于空,晒得地上发烫,挑着担的行人脚步匆匆,汗水顺着黝黑的脸颊滴落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写着海棠班的布条在风中摇晃,门庭冷清,一场戏下来不过是三两个客人从里面出来。
这辉煌来的快去的也快,站在门口的刘班主苦着脸,这太阳晒得更是让他心里头都烦躁。
这样下去,海棠班迟早要散了,他满腔的心血就这么没了。
戏台子上的崔绮菱一曲唱的也是没有激情,这底下客人就那么几个,完全没有当初秋可儿在台上的时候。
底下可是坐满人,她哪里不如秋可儿了,就是论相貌,她自认都不输的。
下到后台卸妆,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些。
“咱们这戏班子是不是要散了,这可儿姐一病就是大半个月,都不见好的。”
“自从可儿姐不上台之后,咱们戏班子的生意就是越来越差,这个月的工钱都没有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