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寒意蚀骨。
林晚宁有点冷,抬手搓了搓胳膊。
下一秒,司烬爵低沉的声音钻进耳中,“还看么?”
“没意思了,进去吧。”
进入主楼后,林晚宁摘掉口罩,接过秦妈递过来的热茶。
坐在沙发上,她喝了一小口后,仰头问,“司先生,你准备让他们淋多久?”
“雨停。”司烬爵懒懒的吐出两个字。
林晚宁放下茶杯,明亮的眼里透出一抹好奇。
“开枪那老头,谁啊?听着好像和老太太有不少故事啊。”
司烬爵眼尾上勾,嗓音嘲讽,“追随老太太一辈子的舔狗。”
“哇哦。”
林晚宁咂了咂舌,“老太太魅力挺大啊。”
司烬爵纠正,“是手段高。”
林晚宁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江老太太的场景。
衣着华贵,面目慈善,哪怕被她不小心撞了,也没有得理不饶人。
却是个死前,都要和司烬爵同归于尽的角色。
想到什么,林晚宁不禁又问了句,“你真准备一直关着那人?”
司烬爵眼神勾着她,嘴角噙着笑,“小东西,你知道最折磨人的是什么?”
林晚宁静默一瞬,答,“是……心死。”
“我会让他认清,老太太和江家人的嘴脸。”
“让他知道,自己在江家人心里,无半分价值。”
“你说,他的爱,还在么?”
林晚宁笑了笑,“爱不在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恨都没有。”
“就那样行尸走肉的活着,就算有偶尔的思考,也会被强烈的悔攻击的体无完肤。”
她平静的说完,司烬爵的眸光却凝固在她脸上。
带着深深的探究。
让人无法察觉的是,那探究里,还有一缕儿疼惜。
甚至连司烬爵自己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而林晚宁之所以熟悉这个流程,是因为她在监狱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这个状态。
跑不掉,又无法好好的活,更没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