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躺着,没有动,听着他们的谈话。
这房间是老式的木门,根本就不隔音。
谈话声真的很清晰。
……虞南栀突然想到昨晚,脸蛋又烧了起来。
幸好,昨晚下大雨,轰隆的雷声不断,应该是把声音都掩盖过去了。
霍祁年很快就回来了,推开门看见她已经醒了,长腿迈出,几步走到床前,“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下过雨的天空蓝的特别清澈。
虞南栀看着他,声音有点哑,“昨天的事情,还没过去。”
男人的眉眼敛下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他嗯了一声,把被子给她盖上。
虞南栀闭上眼,红唇勾勒着无奈的笑。
她真的拿他没有办法。
放不下,割舍不下,可是偏偏他就是改不了那个毛病。
她也还没有想好以后要怎么办。
一夜沉沦,只是暂时的躲避。
她的心理病摆在那里。
病还没有治好,她和霍祁年之间的问题就不可能解决。
霍祁年坐在床边,陪了她一会,就在虞南栀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间的门再度被敲响。
虞南栀烦躁的眉头深皱,翻了个身,背对着霍祁年。
男人看了她一眼,抬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安抚后才起身去开门。
老板拎着医药箱,站在外面,一脸的抱歉,提醒道,“我来给你换药。”
霍祁年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他身上的伤要去医院做鉴定后交给警方作为证据。
虞南栀又小睡了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
她简单的在浴室里洗漱了一下,换上了霍祁年给她带来的衣服。
是一条黑色长裙,原本是有丝袜的。
虞南栀看了眼昨晚被霍祁年硬生生挣脱开的丝袜,脸蛋有些在烧,她快步走过去,捡起丝袜,扔进了垃圾桶里。
在去医院的路上,虞南栀去服装店里买了一条丝袜穿上。
她也不是要陪着他去医院鉴伤,只不过昨晚她的情绪真的不太对,所以要找易白。
同路而已。
易白听说霍祁年受了伤,亲自在鉴伤科等着他。
倒也不是关心,就是稀奇。
霍祁年多少年没受过伤了都。
当衣服脱下,易白围着霍祁年转了一圈,脸色难以言喻。
“这个……类似于刀伤的伤口,我能理解,但是这一道道的抓痕是怎么回事?你们打架怎么……”
不挥拳头,上手抓?
易白觉得不太对,上前几步,弯下腰,仔仔细细的辨认着。
霍祁年的身上,除了刀伤,抓痕,还有一些红印……
啧……怎么感觉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情。
易白一抬头,又看到霍祁年脸上隐隐约约的,有巴掌印。
两个大男人打架,总不可能互扇巴掌吧……
易白清了清嗓子,“那个……你要不然自己说清楚,哪些是伤口,哪些是你太太弄出来的?”
在旁做鉴定记录的护士,还是和虞南栀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
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年纪轻轻,未必有实战经验,但是懂得还真不少。
她本来没觉得那些抓痕和红印有什么,但是在听到易白说后,看向霍祁年身上的眼神瞬间发光。
……霍太太好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