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粉末洒在伤口上,不过片刻,火辣辣的痛意便消失了。
“听棋。”她小心叫来听棋,将药洒在听棋伤口处,眼看听棋脸色好了些许,她又摸出几片参片,塞到听棋口中。
天色已晚,他们要在野外过夜了。
夏日炎炎,蚊虫不断。
众人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刚坐下没一会,便受不了了。
南墨迟端坐在大树底下,身旁是年事已高的老侯爷和老夫人。
二人面色微白,气息微喘。
好在二人是习武之人,勉强受的住。
南墨迟看两人手腕上的伤,眸色愈发晦暗。
本想用银两跟解差头子换些药物,可不等他开口,孟清瑜便上前来,按住他肩膀。
“父亲,母亲。”孟清瑜看向二位长辈,将特效药交给南墨迟,道:“我方才趁乱买了些药,对外伤有好处的,你们快试试。”
南墨迟眸色森冷的看向她,“你会如此好心?”
“父亲母亲待我如亲生女儿,我为何不能待他们好?”
孟清瑜不答反问。
见南墨迟没有动作,她索性将药抢回来,轻手轻脚的为老侯爷和老夫人上药。
老两口突逢变故,却很快就接受现实。
眼下他们选中的儿媳待他们体贴孝顺,二人自然高兴。
反观南墨迟眸色晦暗,看不出情绪。
老侯爷给了他一巴掌,道:“你什么眼神?阿瑜自小心地善良,不像你,待谁都是冷着脸,还不快谢谢阿瑜!”
“阿瑜,墨迟性子冷,你见谅,如今侯府出事,反而连累了你,是南家对不起你。”
夫妻二人真情实意的关爱和歉意皆被孟清瑜看在眼中。
她鼻子泛酸,却压下那股子感动,抬头灿烂一笑,道:“自从我爹娘去世,父亲母亲对我照顾有佳,否则我在孟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如今我既在二老身边,定会孝顺二老。”
她的话皆出自真心,老侯爷和老夫人待她真心实意,关怀备至,她也该投桃报李。
可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孟清瑜总有几分坐立不安。
为老侯爷和老夫人上药之后,她抬头就对上南墨迟冷意森然的双眸。
她被看得心虚,立刻起身离开。
谁知南墨迟紧随其后,跟着她来到另一棵大树底下。
她刚转身,就被南墨迟紧握肩膀,动弹不得。
熟悉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孟清瑜,平远侯府败落,你还装给谁看?”
冷意森然的质问听到她心烦。
“知恩图报,不懂?”她甩开南墨迟的手,“我跟你关系不好,不代表我忘恩负义。”
“那你用十里红妆为我还债之事呢?”
南墨迟忽而问起此事。
孟清瑜心尖一颤,对上他如刀如剑的眼神,慌了片刻。
“迟哥哥,我好疼啊。”苏暮雨突然冒出来,泪眼婆娑的走到南墨迟身侧,顺势向他身体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