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不得他颓废模样,柔声劝道:“人贵在自珍自重,若是总对旁人抱有希望,往后有苦吃。”
墨倾尘似乎觉得她的话有意思,手肘撑着下巴,斜斜倚着椅子,“所以你才谁都不信?”
檀灯灯眉梢微拧,正要回答,他却扭开头,不愿听。
莫名其妙。
心中如此想,她气呼呼瞪他,却发现他低着头,清冷神色与周身冷漠气质,同热闹大殿格格不入。
她愣愣盯着他侧脸,感受到他的孤独。
墨倾尘。。。。。。
他知道她要走了吧?
刚才恍惚那句话也不是她幻听。
有了这个发现,檀灯灯不知为什么,心头突然闷闷的。
墨倾渊果然来了太后宫宴,看着主坐上的男人,檀灯灯心头漠然。
真是碍眼。
此时她的指甲里就有穿肠毒药,只有一点点,她就可以让男人死相凄惨,成为大胤第一位死于毒药的皇帝。
她慢慢朝着酒杯里抖了抖指甲,无色无味的毒药很快就溶于水。
“皇。。。。。。”
刚起身,她的肩被人轻轻一按,诧异间对上黑漆漆的眼。
墨倾尘情绪没有波动,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敬酒这种事情,不需要王妃来。”
檀灯灯心猛的一沉,他知道她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