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冷凝,太后叹息一声,目光无奈又慈爱,“你是如何打算?可是因为灯灯入慎刑司一事?”
墨倾尘敛目,一抹冷色自眼底一闪而过,唇瓣抿成一条直线,“儿臣只是觉得墨倾渊欺人太甚,我本不欲与他争夺什么,但奈何他要伤害灯灯。”
可以说檀灯灯就是他的底线,从前他并未伤到他的底线,他可以一忍再忍,但现在不行。
若是再退让,或许他会失去他最重要的人。
母后与檀灯灯都是他不可触碰之逆鳞,可墨倾渊不仅动了,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他从前不愿争,只是因为他没兴趣皇位。
墨倾尘抬眸看向太后,柔声问,“母后会责怪儿臣吗?”
太后笑笑,“你若想争,哀家可以帮你,你能想开哀家高兴还来不及。”
从前他总避世退让,她揪心又无可奈何。
墨倾渊是她的养子,便是墨倾尘不当皇帝,她也一样是太后,享无上尊荣。
可墨倾渊的所作所为太叫她寒心,她真担忧有天她驾鹤西去,墨倾尘会彻底沦为皇权的牺牲品。
“灯灯受苦了,她的手如何了?”
“只怕不能恢复了。”
太后叹息一声,“她受苦了,你要好好对人家,她受伤也是因为你。”
虽说这样想很不对,但墨倾尘能想开,也全靠这次檀灯灯受伤。
他就是缺人推他一把,檀灯灯的事情是一记警钟,催动他前进。
太后眸色微冷,嗤笑着安抚他,“墨倾渊那处你不必担忧,你母后从前也是认识些人的,他在朝堂之上还不可能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