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在林阿叔身边摆好酒具,又递了一杯给他。
“没心情。”林阿叔摆摆手。
“咋地?手废得连酒杯都拿不了?”二叔调侃道。
“你!“林阿叔满脸怒容。
“能生气证明还有救!你们不是讲求啥道法自然吗?你的手废了,但是你收了个徒弟,这不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见林阿叔似乎有所触动,二叔又趁热打铁。
“你现在用道术,都是为了干啥?”
“能干啥?师父教给我的,我都还没发扬光大,突然就没了。更何况,我也得靠这一身本事吃饭啊!”林阿叔没好气地说。
二叔一拍大腿。
“这不就对了嘛!你要发扬光大,交给徒弟啊!而且他还吞了元魄珠,肯定比你的三脚猫功夫厉害。”
“你放屁!我懒得跟你说,你又不是我,被人废了武功的感受,你又懂个锤子啊!”
林阿叔又气又难过,抢过二叔的酒瓶喝了一大口。
“哎!你悠着点儿,这可是上好的汾酒!”二叔抢了回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唉!不就是被废武功吗?我有啥不懂的。”二叔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林阿叔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安慰二叔两句,又实在没心情开口。
“有啥嘛!你看我,现在都交给阿森干,不用出力还赚钱,多好。”二叔倒是很洒脱。
“你搞成现在这样,甘心啊?”林阿叔问。
“最开始肯定不甘心,但是日子还得过啊。对了,你试试用左手施法不行吗?杨过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被全真派赶出来,欺负人家右手残疾啊。”二叔一脸认真地说。
林阿叔一愣,“噗”地一声喷了二叔一脸酒。
“你TM。。哈哈哈哈,扯啥犊子。”
二叔嫌弃地说:
“我严重怀疑你故意的!看在你残废了,懒得跟你计较。不过这东西讲求个机缘巧合,说不定哪天就恢复了呢?”
“老子是没了道术,手又没残。”林阿叔不满地反驳。
“你也听到了,晚上八点我要跟两个小子出去接客。你这么颓,就在家里休息吧,以后好了再说。”二叔故意这么说。
“放你的屁!我哪儿颓了?而且灿佑那小子没我看着能行吗?老子也去!”
二叔将酒一饮而尽,嘴角也扬了上来。
织梦堂内,一个中年男人满脸愁容地坐在蒲团上。
“有啥事你就跟大师说,他们会帮你的。”一旁的赵大爷拍拍他的肩膀。
“大师,您。。两位好。”男人看看面前的罗森和二叔,下意识地看了看赵大爷。
“这位才是我们织梦堂的主理人,我是他的副手。您有何事,直接跟他说就行。”二叔一指罗森,再自觉地往旁边坐了坐。
中年男人这才点点头。
“我叫何海生,有一个儿子叫何孝,今年五岁。这孩子一提出门就哭嚎,还非要我把窗户封上,把床脚都弄断,柜子门也拆了,整天冲着空气说话。”
说到这里,何海生叹了口气:
“说什么家里有东西,会从窗子里进来,会藏在床底下和柜子里。我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那您有请人来看过吗?”罗森问。
“一开始是找了精神科的专家来看,他不知道说了啥,就把人家吓跑了。后来请人做法也没用!听赵叔说织梦堂名气大,您道行高。我们来找了好几回,这终于找到您了,还求罗大师帮帮我家阿孝啊!”何海生说着便给罗森作揖,吓得他赶紧去拦。
“您别这么说,要是能帮上忙最好。那孩子现在在哪儿,没带他过来吗?”
“他一直躲在房里不出门,我现在叫管家守着他,自己专门过来请您过去的。”
“何老板,不知道贵府在哪儿?我们准备准备就过去”二叔问。
“寒舍在天润府,我已经安排了司机在门口等各位,您慢慢来。”何海生贴心地退了出去。
等他刚出门,灿佑就兴奋地跳了起来。
“我去,有钱人啊,有门儿啊咱们!”
林阿叔看着灿佑兴奋的脸,冲他招招手。
“臭小子你过来,我只做一遍,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