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被她推开后,委委屈屈地瞅着她,被陆安若拽着手铐抖了抖,忙又开了口。
“新欢不久后就怀孕了,富少和老婆结婚多年,却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富少还是很期盼这个孩子的。”
“那孩子就是你?”
男人又去拉她的手,被她避开后也不恼,笑眯眯地“嗯哼”,又反问她:“不是我还能是谁?”
陆安若的每个问题直指重点,“既然是养在外面的母子,怎么现在又让你进了傅家?因为老婆已经不在了?”
男人这次眯起了眼睛,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身子往后一靠,抬起戴着手铐的手摸了摸下巴,带起手铐发出瘆人的金属碰撞声。
许久后,他笑着说道:“可能吧。”
陆安若冷冷地看着他,看得他灿然一笑。
“好吧,我老实交代。实际上因为老子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不能正常主持公司日常事务,而我那哥哥脾气实在太过温吞了些,压不住公司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古董,所以才不得不同意我回傅家认祖归宗,辅佐立不起来的哥哥。”
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又是一个老套的兄弟情深的狗血故事。”
“你叫什么名字?”
他一愣,然后唇边笑意慢慢扩散开来,欢欣的语气特别开心,“阿若,你终于想起问我的名字了!我叫傅晋言,秦晋的晋,言说的言。”
陆安若顺口说道:“这名字的寓意非常不错,你妈妈给你起的?”
“不,是我自己改的。”
她不是个好奇的人,所以并没有顺着他的话问他原来的名字,而是意有所指地说道:“看来你们两兄弟相处得还不错。”
傅晋言嘲讽地笑了笑,“傅寻倒是想不依靠我,可他做得到吗?你看他刚刚遇到那么点危险,就火急火燎地把我喊回来替他挡着,自己连夜坐飞机躲国外去了。”
陆安若吃惊地瞪着他,“傅寻去国外了?怎么没人告诉我!”
“阿若!”傅晋言拉着她的手撒娇:“你这时候不是应该关心我吗?现在面对危险的是我!你还管那小子干什么!”
“你替他挡着是什么意思?”
傅晋言被她问愣了,眨巴眨巴眼睛,“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惊讶简直要喷涌而出,“你要以傅寻的身份现身?”
傅晋言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玩手腕上的手铐,斜睨着她,笑问:“阿若还是太天真了,一点都不知道生意人的思维想法。”
陆安若皱眉,“说人话。”
傅晋言也皱眉说道,“可我不想说人话,我想说情话。”
见她又要伸手拽手铐,他忙举手投降,“我说人话。”
“阿若以为我认祖归宗后就能正大光明地回傅家,帮着傅寻那小子管理公司吗?NO、NO、NO,傅耀文那老东西没这胆量,他老婆宋雯慧死了,但她身后强大的宋家家族还在。”
“如果傅耀文敢对外宣布我的身份,宋家就敢指着我这私生子的事找他的麻烦来瓜分傅家的财产,所以所谓的认祖归宗,也就是傅耀文认了我这个儿子,对外,傅家还是只有傅寻一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