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自己的掌控了。
是这个沈答应吗?
不对,她明明很守规矩,甚至比自己预期中还要谨慎。
“你,很好,很懂规矩,”他破天荒地正视起眼前之人,“在朕面前不必如此拘谨,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小字?”
“回皇上,一叶知秋,波澜不惊,臣妾闺名‘知澜’,并无小字。”
“知,澜,”贺锦衍细品二字,不由微微颔首,“是个不错的名字,既如此,便伺候朕歇息吧。”
“是,皇上。”
皇帝几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沈知澜吹熄桌上的灯盏,紧随其后。
窗外雨声依旧,屋内朦胧的烛光下,男人身材线条分明,肌肉坚实,仿佛精雕细琢过的古希腊雕塑,散发出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魅力。
他就这样躺在床榻之上,如墨的长发压在身后。
沈知澜不禁有些恍然,赶紧咬了咬舌尖,清醒过来。
皇帝真是英俊过头了!
她用仅剩的理智撑起胳膊,准备跨过皇帝的身子,睡到里侧,可谁知皇帝一翻身子,她竟就这么重重坐在了龙体之上。
温热的体感传来,沈知澜心头猛然一跳: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
果然,还没来得及解释,贺锦衍刀子般的眼神便甩了过来。
好啊,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果真不是个安分的!
“皇,皇上,臣妾不是有意的……”
沈知澜一面打量着皇帝的脸色,一面迈着螃蟹步伐小心挪到了里侧,直到身子沾到柔软的床单,这才舒了口气。
“皇上,祖宗规矩,嫔妃侍寝时不得睡在外侧,”她怯生生地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臣妾没料到皇上您正准备翻身,是臣妾侍奉不周,请皇上责罚。”
说着便跪在床上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头死死地埋在被子里不敢抬起。
沉默,长久的沉默。
“罢了,朕不怪你。”
贺锦衍叹了口气,这女人动不动就像只胆小的兔子一般,好似他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真是愧了对她这个好名字。
“谢皇上,唔……”一抬眸,皇帝的俊脸在眼前骤然放大,沈知澜顺水推舟闭上双眼,双手攀上皇帝紧实有力的腰,渐渐放松了身子。
春色满园花正开,红烛帐暖度春宵。
她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思,好好享受了一番男欢女爱,事后从皇帝的表情来看,两人对此都是十分满意的。
沈知澜慵懒地依偎在皇帝的胸口,玉手搭在皇帝的腰间轻轻摩挲。
老虎吃饱了,屁股也是摸得的。
她忽地坐起身子,双手覆上皇帝的腰,自上而下地按压起来。
“你?”
皇帝一怔,随即感到一股酥麻自腰间散开,浑身都轻快了几分。
“请恕臣妾失仪,陛下案牍劳形,积年累月已成顽疾,家母身子弱,臣妾因此曾向大夫讨教了一二,在陛下面前卖弄了,还望陛下恕罪——”